到底这样单纯又炽热。
他养伤的这几日都是睡在我房里。没办法,我离了他,他就偷偷溜进来睡在脚踏上。
本不想让他到蛾,只是他出华胥,这样的死士份,不然实在难以服众。
他自己倒是急切地想出任务。我明白他不愿意在楼里白吃白混。
他第一次出任务我跟着去的,华胥那边得知张郃叛逃的消息,暗中派了人手追杀。
原计划是去刺杀韩馥派来的使者,没想到韩馥贼心不死,还会与华胥联手。
出师不利,我们都感知到此行必败。趁对方还没注意到我们,我匆忙带他要撤退。
本以为闹市里退容易,可惜华胥的刺客并非善类。
“殿下,他们发现我了。”
张郃在我后快走几步,与我并肩:“他们跟过来了。”
我右手握着剑柄紧了紧,加快步伐企图甩开他们。张郃却抓着我的手:
“殿下,我去引开他们。”
我还未来得及阻止他,他松开了手,游龙一般从水似的人群里穿行远去,一眨眼就消失了。
“天蛾,再......”
心纸君突然从我手里被夺去,一语未尽,那人就将它撕两半。
几个人无声无息地围在我后,我竟毫无察觉。
我边挤着百姓,束手束脚,不便剑相向。岂料为首一人闪至近,只耳听得肉刺破的动静,回过神来,口已经被匕首刺破,血涌如注。
电光火石之间,张郃从那几个人后绕回来。面前几个人皆面色一怔之后缓缓有倒地之态。他挤到我面前抱住我,神色慌张:
“殿下!”
“......快走。”
眼下我失血过多,不能久留。他搂着我的腰,急急地从人群中穿过去,我护着口,避免被人注意。
可惜后倒地的几个死士太过显眼,人群中很快爆发出尖叫。其余刺客很快发现我们。吵嚷之声中我清晰地听得为首刺客下令:“不留活口。”
“傅,派人,任务失败。”
我来不及多说,脚下虚浮,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张郃半抱着我,带我一路往据点的方向撤。
逃出街市,我们在一山坡后面被迎面截住。
知逃是逃不得了,张郃小心地把我贴地放下,挡在我面前。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后背上全是新鲜的血口,每一击都意图破坏他腰上的刺青。那伤口随着他动作,汩汩地涌出鲜血,浸透了他的白衫。
我只能无力的看着他拼杀,渐渐力不从心,被一击刺在腰上。他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大口地吐着黑血。
“......傅.......”
傅的声音来不及听清,心纸君就被多去撕了个粉碎。
我捂着伤口向后挪动,张郃挣扎着爬向我,两眼血红。我跟他隔着杀手对望,他眼里充斥着惊惶的血色。刺青上的剧毒已经麻痹了他的两条,他还挣扎着要起。
“殿下!!!!”
我耳边只听见他最后的嘶吼,带着哭腔,因为沾了血迹的刀刃已经劈盖脸地冲我落下,我下意识地闭住眼睛。
意识已经消弭了,我恍惚意识到有人把我拎小鸡似的一把拎起来。我的就在黑暗中像风中的枯叶一样晃。
再次睁眼,傅就在我床边守着,满面愁容。
“......张郃呢?”
我知自己没死了。
傅气得哽住了,半天眼泪比话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