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坐在桌前,他正在专心解题腾不出手,便习惯唤dao:“魏斯,帮我拿一下茶几上那本书――”
话说出口,却听不到熟悉的回应声,他才反应过来讯使早就不在这里了。
这已经是讯使因疑似危险通讯罪被维多利亚政府逮捕的第......
......第四天?还是第五天?
牢房里没有窗,二十四小时亮着灯,餐饮供给也不固定,讯使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他盘膝坐在床上,将信上的内容又在脑海里背了一遍。至于原件,在被追缉时他便提前一步吞进了肚子里。
按dao理他不应该私自拆看诺希斯寄给老爷的信件,但是情况紧急,还是事后再和老爷请罪吧。
“出来。”守卫用警棍敲着栏杆,cu鲁地给他锁上沉重的手铐和脚铐。
审讯室里坐着几名维多利亚的警察。看军衔,最大不过是警司,对审讯国家政治安全类犯罪而言,实属逾位越权;每个人的耳朵上都挂着通讯qi,型号古旧,并非维多利亚现役警队的武装pei置。讯使暗自观察,心底的猜测愈发肯定――危险通讯罪只是借机控制他的理由,他们真正的老板,应当是谢拉格某个军阀,希瓦艾什家族的政敌。
即便希瓦艾什家族家业凋零,他们仍旧对外出读书的大少爷心怀忌惮,甚至不惜串通维多利亚势力以截取他的私人信件。能够和境外势力达成合作,基本可以断定主谋是边境线上的莱尔拉家族,这个小家族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曾与外界有过接chu2,嫌疑自然最大。
然而要将这一讯息准确无误地报告给老爷,他还需要收集更多情报。
对方却不如他的好耐心。
警员没有留给讯使多余思考的时间,拳风破开空气,拳tou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脸上。
“信在哪?”他rou着手腕。
讯使呸了一口血水,抬tou不卑不亢地回答:“在下不知dao您在说什么。”
“魏斯,谢拉格出shen,依特拉人。”另一名警司打开他的档案,念着上面寥寥几行字,“职业是信使,受雇于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他将纸张卷成筒状,拍拍讯使的脸颊挑拨dao,“你的雇主明知你被关押在这里,六天了,连个保释都不愿意走。看起来你对他忠心耿耿,他却对你毫不在意啊?”
这已经是讯使被关押在看守所的第六天了。
银灰双手十指交叉,撑在额前。他本有机会聘请律师保释他,但这不是利弊权衡之后的最佳选择。他不能让他们知dao这封信有多关键,也不能让他们知dao讯使有多重要。
不把讯使带回来,维多利亚警方就无法名正言顺地监控他的活动轨迹、他的生活作息、他的人脉关系,自然也就查不到恩希欧迪斯和诺希斯的shen上。
至于魏斯自己,银灰相信他有能力chu1理好;没有实质xing的证据,依照当地律法只能关押他七天,纵然是重罪也不例外。
“怪不得阁下这么有失风度。”讯使笑dao,“原来只剩一天了。”
警员面色一沉,上来又是几拳:“说!你递送危害公共安全的信件多少封了!收件人是谁!内容都是什么!”
讯使躬shen干呕,被缚在shen后的双手双拳紧握,好半晌才能听见他在低声喃喃。警员抓着他的tou发将他往后拽,使他仰面对着白炽的灯光,和一张张狰狞贪婪的脸。
“你说什么?”那人凑近他的嘴边。
入耳的是一串警号:“我要投诉你。刑讯外籍人员,相信在贵国这般各方势力盘踞的情况下,不少人可以用来大zuo文章吧。”
众人bo然变色,他们仅仅是想赚个外快,若是让他国的内斗影响到自己的仕途、甚至是本地的领主,那就得不偿失了。
警司隔开几位警员,搬了张椅子坐在讯使面前,好言好语dao:“不要搞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