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闯和赵立冬同合污;同样的他没有怎么恨过高启强,因为美好与失落功过相抵,爱恨一样不明不白。
所以失落吧,呐喊无人倾听;所以回吧,彼岸没有宿命。
“没事的啊,人活着,贪心一点怎么了,”高启强抱着李响,干干净净的李响上没有他的味,alpha的占有开始作祟,他的牙齿习惯在李响来回徘徊,说话都糊不清,“其实我那时候想的是,干脆就让你去撞南墙,知疼了、就会乖乖留在我的边了。”
他何尝没想过李响的坚韧呢,高启强几乎要痛恨这群警察的冥顽不灵。比起安欣,高启强更恨李响的选择。安欣是不懂不明白不知人间疾苦因何而生,李响他妈的更讨厌,他什么都知,他妈的还是什么都要去。卫填海,死不悔。高启强就应该在李响怀孕之后就把人绑架到香港,就算结局都是破镜难圆,至少还有个孩子支持李响活下去。
不像现在,高启强还是得关着李响,关也关不住,李响真的要走,其实谁也没有办法拦得住。
“……可是太疼了。李响,对不起、所有的错都是因为我、都怪我、你不要怪自己行不行。”高启强从来没吐过这些真心话,他实在是被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折磨得有些害怕。可高启强不能感到害怕,他边牵扯这么多人,这么多因果,都得他这个alpha天立地,作那定海神针。
“没出息。”
李响把刚刚高启强凶他的话还给高启强,就看着高启强眨巴眼哭个不停。谁知高总是真哭还是假哭,骗人还是骗己。
世界上最没出息的两个人抱在一起泪的画面实在不唯美,更何况年纪小一点的李响都要三十一了,两个人的皱纹把这个凄苦的画面弄得有些好笑。高启强这才开始解释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的世,只三言两语地说,那个小孩不是他的,他活这么久,唯一的亲生小孩就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女儿还没有了……
李响嗯了几声,双手的颤抖渐渐削弱。其实活在回忆里的何止他一个人。
一边说着,高启强一边起,先把装着金锁的小盒子到李响手上。完这个还不够,高总翻箱倒柜找出另一个盒子。他没有直接给李响,先半跪在沙发边上,拉过李响的手,絮絮叨叨讲,你的东西我都收着的,每一样都在,这个房间有我的以前,也有你的一份。
“这个是新的……李响,不要拒绝我。你总是喜欢冤枉我,其实我没那么坏……”
高启强取出小盒子里的东西,摸索着李响的无名指,掌心着李响的指尖,一点一点把戒指往指推。他从来没宣之于口的承诺也不不顾地脱出,反正今天发生的事都徘徊在失控。没有海誓山盟,这个没有仪式感也没有彩排的近似求婚的活动简直一塌糊涂。这枚准备许久的戒指应该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送出。
“相信我,李响,”高启强跪直,很少有人在送出戒指的时刻双膝跪地,“如果能喜欢我就更好了。”
耳边只有两个人的呼声。
良久,李响带着叹息的声音从高启强响起。李响问,高启强,你是认真的吗。
高启强邀功似的点点,听到“但是”两个字从李响嘴里说出的时候又忍不住要落泪,并且毫不掩盖自己的失落,眼巴巴地看着李响。李响记起高启强总说他像小狗,谁更像其实不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