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神的使者也不强求，转而将贴在山鬼颈侧，带着热意的声音顺着肤糊颤动，和夏日燥闷的熏风一样惹人昏沉，【应当么？不应当么？】

让两人气息之间的距离不再缩短，【朋友应当这种事么？】

        曜了溅到下巴上的，带着腥味的咸让他呼沉重了几分，但很快被他刻意压住了。之前只顾着自己爽了，下巴硌着什么东西的感完全没注意，现在理智回来了——不多就一点，仔细想来感觉竟比自己的还要一点。明明长得那么……曜快速抬瞟了眼，再次认可了山鬼形貌端丽完全不输他偶像，可恶，他更好奇了！

        12.

        不知何时曜已经完全伏在他怀里，像误闯入湘竹林的那些赤狼幼崽一样，好奇心旺盛地用鼻吻四嗅闻。山鬼被蹭得了，带着些许报复意味地夹紧手指，于是压着他食指和中指指戳来戳去的肉被挤出轨，着他那可称锐利的指甲边沿弹起，又被他轻轻一勾，水个不停的棒子到虎口间再次被重新裹住。

        偏重视觉的人类总会被那些彩色的被羽、富有光泽的鳞片、悦耳动听的鸣叫迷惑靠近，却忽略了它危险的尖牙、利爪以及非人的兽，以致于自陷罗网而不知。而曜痴痴地看着那两殷红的碰撞启合——

        刚完总得给人留个缓冲期，山鬼在被喊不出声的云中君抓掉好几绺发后才明白，中场休息还是很有必要的，因此他颇有耐心地等着黑发少年自己缓过来。

        “这没什么，我也可以和你共调，拥有和你同步的呼，同频的心。”

        山鬼回答得认真，但提问者心思却并不在这儿。

        “啊……也就是说你能随意改变自己的征显示啰，听起来怪厉害的！”曜稳住声音，将不轨的心吞咽下肚，仗着山鬼的莫名纵容，脸暗戳戳地往下移，浑然不知自己高腰带松散的姿态有多么放。

        “这样不对吗？抱歉，我并非天生的人族，不太清楚其中标准，心温这种也是模仿一位朋友，鬼谷子老师说我还有许多需要学。”

        曜几乎将脸嵌进了他腹间，虽然看不见面上的反应，但底下的阴相当诚实地倾吐，不，可以说是了，一接一的，山鬼手里都没接到多少。

        这滋味不可谓不酸爽。

        直到口衣襟被拉扯才让陷入回忆的山鬼转过神来。

        巧的是，隔的哦之声也正好告一段落，一时间所有声音都寂静下来，因此呼和心声就相对明显起来。安分了一会儿的曜又开始挨挨蹭蹭起来，“……奇怪，怎么感觉你心温比我还要高好多？”

        可惜的是，曜的企图没有得逞，因为山鬼在他失了智一般张嘴之前一掌托起了他下颚。那些环绕在山鬼法杖四周的玄微子浮动了一瞬，跟着动明灭的荧光也将山鬼竖瞳收缩的变化照得一清二楚。

        ——被远未满足的望排挤打压的理在告辞之前，大声判定，他完了。

        这样美丽的人，下面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也会像他一样，因为望变得狰狞鄙、不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