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我好些了。”斯卡拉抿了口水,小声回答他。停顿了一下,他仿若无意地问:“大人看着有些累了。今日的朝会,没有受刁难吧?”
也难怪。空昨天在他内并没有给他清理,而他本来就不太好,又是装扮又是绞尽脑汁又和空颠鸾倒凤,昨晚小心翼翼连被子都让给了空一大半,不病才是稀奇。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双眼睛产生了独占的望,即使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诱饵――他想看他生动地笑着哭着愤怒着,而不是一潭死水一样,只会在他面前引诱和讨好。
空叹了口气,召来安静侍立在一边的仆从。
他迎着半卷的窗帘伸出手。他纤细的、光洁的手指,哪怕在天光下也显出一层病态的苍白,他知那看似正常的骨节有轻微的变形,让他再不了什么细的作,再用力地抓紧也不能造成比猫儿爪更大的伤害。
上很干爽,似乎已经清洗过了,也穿着干净的亵衣,想必是空早起发现他发烧以后喊仆人给他换上的。他用尖抵了抵上颚,尝到一点残留的苦味,大概也已经被灌过药。
现在的他似乎只剩下陪睡这一个作用。本家的准备好像确实有效,再谨慎再小心的人,又怎么会觉得一个毫无反抗能力、被一顿就病得起不来床的花魁有威胁呢?
倘若是一年前……
花魁几乎立刻打了个寒颤。
他发烧了。
“我还没有那么急色,连病人也要欺负。”空很温和地笑了笑:“不过你确实得补偿我等待的时间。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把病养好,乖乖吃药,随便走走也可以,我不碰你。但你得好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好啦,只是那么一说。”空隔着被子拢住他,亲了亲他的额角。美丽的少年紧紧贴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像只害怕被扔掉的柔的猫。见空用手背量他的温,他就乖巧地分开膝盖问空要不要试试看现在他,听说发热的时候温高,插进去会更有感觉。
“……啊!”
亮天地,他惊恐地回,看见脚下是孩子晶亮的眼眸。
“去查一查吧。记得在时限之前把消息给我。”
“我会把你锁起来。你每一次发都得来征求我的允许。”他说,“能到吗?”
他猛地醒来了。那声恐惧的尖叫被干涩的咙吞掉大半,他察觉不对伸手一探,才发觉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额角,浑上下都得吓人。
他想笑又笑不出来,忍不住地闷声咳嗽。门外站着的两个侍女听见动静,立刻打帘儿进来,一个将他扶起,一个端着薄荷水。紧接着空也出现在了门口。外面下着细雪,他脱斗篷抖掉一细碎的雪珠,才走进温的室内来:“怎么样,热度有退掉些吗?”
他的手指落到斯卡拉平坦的小腹。
看来空也不是全然不顾他的死活――他苦中作乐地想着,也没尝试着爬起来,就这么窝在了被窝里。空出门上朝确实是一个搜寻信息的好机会,但他对自己的情况有数,现在不提他要怎么摸到空的书房,光是站起来不摔倒不引来巡逻的仆从们他就不到,何必给自己添麻烦。
“喜欢他吗?多漂亮的小玩意。”早上拦住他的那个年轻人这样问,恶意地微笑着:“还没尝到滋味就让给您可真不甘心。空大人要是不解风情,把他还给我怎么样?”
“送出的礼物再讨回可不合礼数。”当时他似乎也笑了。明明是早已习惯了的针锋相对,他却不期地想起那双着眼泪的眼睛。
少年急切地点,面上浮出感激与庆幸混杂的神情,幼猫似的把脸颊贴上空的手背,接连说了好几遍谢谢您。空示意他好好休息,自己回去披了斗篷,往风雪中走去。
“刁难说不上。”空径直在床边坐下了,“倒是藤原大人很关心你,散朝后特意来问我你的事,说他家公子曾三度求见你都被拒绝――斯卡拉,我算不算夺人所爱了呢?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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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大人别把斯卡拉送走,您还没有给斯卡拉开苞……”他祈求地握住空的衣袖,眼神颤颤的,几乎显得很可怜了:“斯卡拉在吉原就听说过藤原氏公子的癖好,他……求您……”
空已经不在他边了。里侧微微凹陷的床榻摸上去是凉的,想必他已经走了很久――大官儿还是要上朝的,就算担的是个闲散文职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