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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那仿佛狼见到肉的饥渴眼神吓得莫关山一抖,他从不觉得贺天是同恋,起码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边有男伴,也没发现他有这种癖好。莫关山本来是想贺天也许就是少年心气,没玩过男人好奇,又不好意思找别人,就拿他来开涮,倒不如他利利索索把衣服脱了遛着鸟往他面前一站,说不定还是贺天会先边吐边逃呢。
莫关山不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贺天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也许不屑那些跪惯了的贱骨,选他杀鸡儆猴建威风。但他现在没功夫也没心情细想,虽然很不厚,但是贺天连让他狗这种屁话都说的出来,莫关山默默祈祷他是三秒快男,能赶紧了事放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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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关山的拳紧了紧又松开,他是真的想一拳挥到贺天脸上,好把他脑子里的那团浆糊打打散。但是他不能,他有求于这个混世魔王,不能让帮派落到蛇立的手中。“你到底想怎么样?”
三日不过弹指一霎,相较于贺天的翘首企足,在这72小时里,莫关山可谓是寝食难安。他不知那小子何时对他起了那样的心思,现在为了把蛇立挤下去守住宋清鹤打下的家业,他竟沦落到要向这个养子摇尾乞怜。
打杀杀不感兴趣,他们自然而然也就随这个散漫少爷去了。
“莫哥看起来比我还着急。”贺天倒是端得住,拿起一只酒杯晃了晃,嘴角微微勾起,“喝点酒助助兴?”
小时候除了宋清鹤,贺天最依赖的就是莫关山,平日里受了手下人的欺负,只有他会偷偷摸摸给自己送药。小孩子的心思懵懵懂懂的,只知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要还回去十分。
“莫哥让我好等。”莫关山刷卡进去的时候,贺天早已换好了浴袍,坐在大床上倒酒。
“贺哥,房我订好了,东西也都准备好了,包您玩得尽兴。”
莫关山冷哼一声,就差把烦躁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打炮就打炮,搞这种虚巴脑的暧昧环境恶心谁呢。“要就赶紧,老子没功夫陪你玩。”
贺天满意地点点,小心翼翼地将画布上的画撕下,仿佛对待珍宝般怕伤了画中人。“好好张邀请函,得得上莫哥的份。”
当年他和莫关山几乎是前后脚被宋清鹤带回了帮会,当时对手还一度放出宋清鹤有恋童癖的谣言,导致他俩出门总会迎上他人异样的眼光。贺天那时候还小,不懂那些眼神里暗的污言秽语,以为是自己错了什么事,天天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只怕再被丢回福利院去。
贺天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指腹轻轻过刚画好的素描,深灰色的铅粉瞬间染上画中人白皙的脸颊。“死脑。”
情侣套房的环境很好,婆娑摇曳的烛光,若有似无的幽香。莫关山逆着光走过来的时候,贺天真有种他们本就是情侣的感觉。莫关山走一步脱一件,初秋的天气,没走个几步就已经脱得光。肌腹肌人鱼线一没少,但他的材总来说匀称,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猛男类型,肌肉线条畅美好得像是雕刻家手中的艺术品,看得贺天两眼发直,恨不得上扑上去,把莫关山生吞活剥。
“我以为之前跟你说得够清楚了,怎么莫哥还在跟我装糊涂?”贺天放下酒杯站起来,不带一颗枪茧的手摸上莫关山的侧脸,拇指稍稍用力过他柔的下,出半排皓齿,“我想要条听话的狗,而你,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