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花容便閉上眼,鬆開一隻緊握瀟瀟小的手,托住他的後腦,加深了不知何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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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膚上綻著的、盛開的的罌粟,便像劇毒——越是貪婪汲取,越是離死不遠。
“……半花容。”
這樣也好……黑夜永遠是黑夜,誰也無法渴望再見到天明。
更加像愛。
半花容在平寂的口落下一吻。
就此耽於浮曲,就此神醉,就此無夢。
不對,你未曾以如此……的語氣喚過我。
冷峻男聲再次響起——自他腹升起。
熱湯的火焰侵蝕了他,試圖將他冰冷的入更多人的溫度。而下那團慾火亦不斷向深處燒灼著。涼軟腔肉被大力的衝擊擠出膩的汁水、瑟縮不得,祗得被大大撐開。
而四周是虛幻深沉的熏香,將背德骯髒的情事歪曲成美麗的夢境。
無果的折辱,無果的自欺,無果的深情。分明是衹准雷霆為雨而鳴,分明自己也不解人情。
冷軟肉體已被染上些許溫熱,密佈著深淺不一的青紫亂痕。而平坦的小腹已然微微鼓漲,隨那物衝撞的動作響起黏膩水聲。
衹不過這次,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無夢便無夢,無情便無情。
窗外的風聲,簾帳起瀾的輕聲,樹間花脫落的聲……
火熱漲的終於進濕冷的肉,急切而沉重的發洩滾燙刺痛的癡慾。一次次直奔最深處的撞擊猛烈兇狠,以至緊實的小腹上顯出了凸起的形狀。
恨也是愛,甚至比愛更讓人刻骨銘心、比愛更加深切、更加……更加……
不斷親吻,不斷索求,不斷將滿腔無可名狀的情愫到瀕臨破碎的體,讓那人死後亦不得安寧。
單方面的相擁,單方面的親密而無間隙。
最後入耳的,是自己血動的聲音。
半花容微直起,伸手往枕邊取出一個小盒,從中粘了些芳香的膏脂。微涼的膏脂很快成蜜狀。他再度俯下,將沾滿濃稠的手指湊近瀟瀟間緊閉的口,輕柔地按壓著那處緊緻。手指的溫隨香脂軟化了口,觸摸間發出羞人的黏膩水聲。
“瀟瀟……”
又是一次猛的深入,抽插間被繃成圓的邊溢出濁白稠,順縫到濕的一塌糊塗的間,狼狽至極。
可惜那人衹是一動不動的,闔著的雙眸也並不會對向自己,哪怕是可睜開眼時,那池純澈幽深的黑夜中的點點明星也絕不會為自己閃爍。
纏綿,單方面的姦淫仍在繼續。
但太想將他染上自己全的愛與慾望、太想將他唯一留下的肉體吞噬乾淨。即便他死去,也無法抹去自己的影。
抹朱紅,絞柔情,榴花凋零。
而托住瀟瀟後腦的手則柔緩地梳理撫弄他漆黒的長髮,如同那日妝台上引人嫉妒的兩小無猜。
手指擠入腔時,被迫保持著原狀的肉與骨仍是冷的,纏繞在手指上的肉卻換起對方灼的熱。
若……
爍蘼漸溶,晝霖乍起。
敗的肉之花,此時滿溢糜爛甜香。
若迎合,便不是他……
晦夢處火似紅雨,燃盡旖旎。
而如今,連他的輕輕一撇,也無法乞求到。
而茜色粉幕模模糊糊透過搖曳的人影,伊仍舊癡癡褻玩一副死人軀體。
軀未有一絲反應,既不迎合,亦不反抗。
那裡裝著心臟,那裡裝著一塊不會動的死肉。
他終結束了糾纏的吻,埋頭碾咬住面前軟薄的肌膚。
熱渡入,那副體便迎合他的意願打開。
聲音越來越細,復變回女人的悲淒。
“愛你的是我……!”
情亂迷蒙中,他俯再度吻上濕潤雙。那微張著,就這樣默許他將尖入。縈繞尖的味不太好,大分是自己上殘餘的香浸胭脂,還有一些咸澀的苦味。
但他邊啃咬,邊側耳傾聽——
“……我恨你。”
但是……!但是!
那便不聽了。
——是不知從何而來的淚水混著脂粉入口中,沒有那人絲毫氣息。
但他的肉體包裹著自己,如此柔軟,如此親暱。
太濃郁,太沉悶。
顫抖著的,連他都未意識到的,那絲絲哽咽。
那渾濁水聲伴著息,於一帳柔情脈脈中清晰無比。
那就快點食盡這甜美的毒藥,沒人能偷走分毫。
空氣中已滿是腐朽的淫靡香氣,薄簾被掀起時潛入的風不散。
紅觸到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