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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五条悟没说出口，但是这样的意思还是明明白白的从他神情里出来了。

        那双琉璃一样清透的蓝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夏油优，在这被夜色包绕的世界里如月光般美丽。

        “我要睡觉了。”

        夏油优有点被惊艳到了，他诚实的夸赞：

        第二天看见本该在家的弟弟从五条悟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夏油杰看上去想立把他的挚

        夏油优满脸无辜：“我没咒力了。”

        六眼能看到太多东西。常人视物时通常能够及时找到视觉重点并弱化其他，但对六眼而言却并非如此，他平等的“重视”视野内的所有。现实存在的物质与虚幻的咒力映在同一双眼中，过量的信息带来了极大的负担。

        男孩子声音里带着笑：“因为一样好看。”

        “说是说过一点，不过哥哥他不希望我知太多，他只说你强。”夏油优翻了个，侧躺着面对五条悟：“那么强大的是六眼还是无下限呢？”

        “悟哥的眼睛好漂亮，感觉像月亮。”

        夏油优心情愉悦的转过背对着五条悟，任凭对方怎么戳他也不回。

        “有的哦。”

        五条悟抓住了重点，问：“杰他收复咒灵时会痛苦，我怎么不知？”

        “……你色盲？”

        “那，如果你是最强的话，还会存在困扰吗？”

        该怎么形容呢，他的六眼还在，眼中的世界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那些“负担”消失了，并非困倦，而是一切都平静下来，眼中的世界咒力依然能看见，但他的大脑在诉说着轻松与欢愉。

        以及还想要。

        五条悟再没常识也知月亮通常被形容为白玉盘、银盆之类，而非海洋或者天空。

        他在被子下摸索着找到了五条悟的手，五条悟能感觉到小孩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动作轻缓胜过抚摸上好的瓷，几乎给人一种柔若无骨的错觉，相较于五条来说，夏油优的温要稍低一些，微微发凉。

睛而已，杰都没跟你说过我吗？”

        “术式的话下次再尝试吧，对于我而言，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发动术式，消耗咒力也越少。”

        五条悟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可以眼去逛银座，不过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几秒。

        “这术式还蛮有意思的嘛。”五条悟目光灼灼的盯着夏油优，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再来一次。”

        “就像哥哥，他也很强，但是无论多强，收复咒灵时候也还是会痛苦。”

        “好弱。”

        “不过哥哥说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我的术式也能帮上一点忙。”

        五条悟很少有和别人这样接的机会，很奇怪，像什么动物轻轻把自己的肢缠了上来，让他忍不住有些紧绷。

        “哥哥应该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吧。或许用痛苦形容也不恰当，哥哥说咒灵很难吃。”

        杰从来没有提起过，五条悟皱起眉，他从来不知挚友的术式会有这样的副作用，如果只是吃掉难吃的东西就能役使咒灵那当然很划算，或许夏油杰不提只是因为这不值一提，但五条悟在此刻，却忽然隐隐感到不安，为挚友的自己不了解的那一面。

        “这样啊，抱歉。”

        然而下一刻，六眼的副作用远去了。

        在黑暗中，在六眼中，咒力的存在感远胜过人本，所以虽然五条悟有一定夜视能力，但不喜欢摸黑事，现实的存在被极大的淡化，眼中是无人可同见的咒力世界，实在让人不太舒服。

        “不是哦，只是个形容而已。”

        ……迎来了直白的嫌弃。

        “放松一点，请相信我。”

        “啧，怎么总说蠢话，”五条悟有点不爽：“强大的当然是老子本人。”

        夏油优被他逗笑了，在dk的视角里，男孩莫名其妙的快乐起来，简直像阳光下鼻尖上停了蝴蝶的小狗，出平和又快乐，掺杂着些许困倦的笑容。

        五条悟被拉回神来：“你有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