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直以来的不安感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的预感就成了真,看到台下那个红发的女孩冲过来的时候他反倒有一种,啊,终于来了是吗的感觉,只有丹希那家伙啊,在结束后还不停地叨叨着“该不会是燐音君平时缺德事干太多了遭到了现世报吧早知说什么都不跟着你过来偶像了——”这种话,所以理所当然地被咱教训了一顿。
把一麻烦的行换回日常装后去找了那个蠢妹妹,果然被扣到保安室了也不肯好好呆着,因总觉得要是咱在来晚一步了说不定她已经对着保安拳打脚踢夺门而出了呢,那样事态可就上升到更严重的袭警出逃了,说不定连咱都会受到影响啊……
“哥哥!”一彩一见到人就开始大喊大叫到,她怎么这么有力,好疼。
“让咱看看这个不知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妹妹,不要随便叫人哥哥啊~”燐音说着,还是走了过去牵起完全在事况外的妹妹同学,了她的脑袋,四年没见已经长到这么高了吗,发也长了好多,嗯……材也是,比原来那个小团子好太多了,或者说是一种抽了条的小团子?
实在没有想到四年后的初次见面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当燐音把一彩带出来的时候,她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着要带哥哥回故乡这种蠢话。兄妹重逢这样感动的时刻就不要说那些扫兴话了吧?燐音打断了她。
“那种事情怎么能说是扫兴话呢,哥哥作为君主更要严肃地对待才——唔唔——”
嘴被哥哥用手捂住了,“比起那个,咱更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边来的,嗯——还有这衣服,完全不像是你的品味啊?该不会在城里交到了什么小男友吧?”不是什么小男友,是很好心的房东大人。
一彩眼睛亮晶晶的,想要跟哥哥多说一些话,但是都被随后而来的工作打断了,事务所那边的人赶过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大概是在想怎么解决今天演唱会出的意外吧。
“那个就是绑架了哥哥的组织吧?我这就去把他们打倒救下哥哥!”而事件的始作俑者还在跃跃试地打算弄出更大的动静。
燐音赶紧拦住了她,虽然很想知一彩嘴里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什么房东糖果直播的,不过毕竟工作这边的事还没有解决,总之让一彩留了一个住址,她说不清楚,给了咱房东的联系方式和住址,之后有空再好好来问一下吧。
把一彩送进出租车之后,像是要排解郁闷的心情一样,燐音没有选择直接回去,而是来到了经常去的那家店,一起打牌的老板看到他很高兴地迎接上来,刚想问燐音是过来打算玩什么,看到他一脸无措的样子又停住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就算是拿到狗屎一样的牌组也没见你出过这样的表情。”
“这种事情跟你说了也没用的啦。”燐音找了个位置坐下,老板也很识趣地给他端来了饮品就不再他。
与一彩分开的这四年,他并不是没想过,只是很快又被生存的繁忙给过去了,对,是生存。像蜜蜂那样忙忙碌碌地生存,在偌大的城市里找到一小块安之地。有时候梦会梦见一彩和故乡,像很久的磨损影片和走灯,等醒来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自己自己错过了妹妹整整四年的时间,虽然再让他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一彩。他爱一彩,但远不止亲人间的喜爱,逃离故乡也有一分原因是为了从这种扭曲的感情中抽离出来。
“小哥~你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不如跟我们去打上几盘~”平时偶尔一起玩的派对客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算了,反正他们也经常在这里鬼混,燐音闷灌了口酒,转过不吱声,明晃晃地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