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他先――”朴妍珍木着脸听完母亲难听的怒骂，刚开口想辩解，却连话都没有说完整，那边就直接把通话挂断了。

        ……

        如果不去领会女孩话语中的恶意，在那悦耳的声线中透着温柔又平静的语调，漂亮挽起笑颜的面容宛如地狱里的极恶之花。

        “……妈妈，怎么了？”朴妍珍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很不情愿地接通了电话，但她也知，没什么事的时候她妈才不会给她打电话。

        李莎拉耸了下肩，她已经习惯了尹素禧一贯的客气，也没有勉强她，自己去冰箱拿了罐冰饮打开喝，她喝着饮料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尹素禧，打算先随口和她聊会：“全在俊送你来的？”

        她背地里雇人去找尹素禧妈妈的麻烦，这事全在俊估计还不知，不然就不只是切断她妈妈的利益而已了，到时候他估计会得更疯吧？

        ……

        在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愉悦又期待的情绪瞬间升了起来，她眼中洋溢起飞扬的神采，连小跑过去开门的脚步都变得轻快无比。

        尹素禧一进门就感觉被烟气扑了一脸，被主人邀请进屋，而过的时候她不由得屏起呼，然后往屋内走了一些。她并没有对李莎拉烟发表什么意见，但李莎拉自己倒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抬手将围绕在自己周围的烟气挥散开来。

        虽说尹素禧之前是当着全在俊的面和李莎拉约好了周日下午给她当画模的，但这个男朋友现在对她的独占是越来越强，说白了就是爱吃醋。尹素禧也很无奈，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全在俊尚且还正常，但只要她一有别的安排而没时间和他在一起，他就会有些不高兴，就连之前打工的工作都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给辞了去。

        “…………”

        朴妍珍的角扬起漂亮的弧度，她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继续去，怎么狠怎么来，钱不会少。”

        “嗯。”尹素禧将随包放下，点了下。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死丫！我要你和全家的那小子好关系，你就是这样的？”朴妍珍没想到母亲的语气很难听，甚至张口就对她劈盖脸地一顿骂。

朝教室外走去，边走边从口袋拿出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显示，虽然不想接通，但她还是不得不接。

        李莎拉脸上没什么表情，神情漠然地完烟，烟雾从口中飘出，等到整支烟都燃烧殆尽后她才兴致缺缺地按灭烟……门铃终于响了。

        给全在俊补课的收入有不少，想要认真经营这段感情的尹素禧并没有非要坚持那些所谓清高的矫情，虽然她有说不需要再给

        原来全在俊说的是真的。他是不会对她用下作的手段来反击，但他也和她一样，选择将手伸向了真正的肋――他（她）要扯断那些企图翱翔的翅膀，让人彻底坠落。

        好像无论是烟还是酒，这些东西带给她的感觉都只是浮于表面的假象，她不知还有什么能用来填满她早已空的内心。

        朴母没听到朴妍珍的回应，想也知，这没用的女儿每次被她骂的时候都是一副死样子，想想她就更气了，她深一口气，下达最后通牒：“我不你们发生了什么，既然你得罪了他，那就给我好好向他赔礼歉，别的什么方法也好，你必须给我把他哄好！听见没有？！没用的废物东西！真不知养你有什么用，除了闯祸就是要钱！”

        “你了什么你心里没数？！我是不是教过你，要就给我到让人抓不住把柄，不要总是让我给你屁！你妈我才刚要靠他家搭上线，就因为你！现在全泡汤了，你知这一次我损失了多少吗？！”

        朴妍珍垂眸看向黑屏了的手机，动作机械地将其放回口袋。

        在等尹素禧到来之前，李莎拉实在是烟瘾犯了，浑不得劲，难受得很。她到阳台去抽烟，烟草化为雾气进的瞬间就升起了无比的满足，好像在这一瞬间所有或是繁杂、或是压抑的情绪都会被清空，可在那过后却又是一阵难以言语的空乏……

        “喝饮料么？”

        两人同时开口了，然后又均是一静。

        从家庭下手――哈，果然他们骨子里就是一样的烂人啊！可惜。他还没有发现这件事。那就让她先来吧，看看谁更疯，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赢！而她朴妍珍――绝对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不用啦。”尹素禧笑着摇，率先回答。

        “所以，到底怎么了？”朴妍珍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眼中原本还扬起的愤怒嫉妒之意也在母亲的批斗下逐渐变得麻木。

        “今天要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