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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孙明悟(下)

        “你、你怎么……”孙明悟颤着声音说。虽然他不信这些,但他也知,神婆就是这些除魔法事的工作的。尹素禧……她一个鬼,是怎么到杀掉神婆的?

        孙明悟的恐惧也能给她力量,尹素禧很好心情地告诉了他答案。

        上的无数伤痕又再次开始向内侵袭着他,冰冷与灼热的磨难交织在一起,从未会过如此苦楚的孙明悟,终于彻底无法忍受地跪伏在尹素禧脚边。

        这一刻孙明悟已经无力去想到底是灵魂被灼烧的痛苦更可怕,还是就连死后的命运也要被别人掌控更可悲……他只知,在他死后企图捡回来的尊严,又再次像他生前那般,被彻底碾碎到一滴也不剩。

        明明应该是很舒适的感受,但孙明悟却莫名感到了恐慌,他又忍不住退回了黑暗与光明交织的边界线。

        “不……”在尹素禧压倒的力量之下,孙明悟本无法抵抗。

        孙明悟被震撼得忍不住又向后退了几步。

        她是来复仇的……!她要向他们复仇,她不会放过他,她去午寐找到他,她故意带他去葬礼上彻底切断他与世间的联系,她就是为了要将他带回来捆缚在这里折磨!所以他逃不了,也逃不掉……

        “…朴妍珍家的…”孙明悟无疑被尹素禧唬住了:“你真的……”真的杀了人……?他忽然不敢问出来了。

        他这才亲眼见证到,十八年前的她到底是遭受了怎样的痛苦才死去的,而不是他们听到的“坠楼自杀”这寥寥几字。

        感受着自己的又被拖拽了过去,此刻的孙明悟非常深刻地认知到了,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真正的恶鬼。

        孙明悟这才想起来,他是鬼啊。鬼就应该是在阴暗与黑夜里存活的生物,他怎么能沐浴在光明之下?那光芒会灼伤他的。他就是莫名感受到了这一点。

        尹素禧抱着双臂,有些沉醉地沐浴在阳光下。而孙明悟却惊恐地看着她的模样发生了改变。

        “准确点说应该是……我杀了朴妍珍家的那个神婆。”为什么能杀了她?尹素禧也不确定神婆到底是被她扼杀,还是由遮天蔽日的冷漠神明降下了神罚。

        “啊…!…唔……我、…我错了……”他再次毫无尊严地像一条狗一样,趴伏在对方脚下求着饶,“啊……求你……别再……”

惊恐。

        “怎么了,孙明悟,你在怕我?”尹素禧转过来看向孙明悟。

        “你……是怎么……?”但孙明悟确实又落入了她的引诱,他的确很想知记忆里的那个女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她说她杀了神婆,又看着眼前的景象,孙明悟总算不敢再抱有任何庆幸——她是尹素禧,却是恶鬼尹素禧。

        正面看去,孙明悟更加直观地看到了她的惨状,血红满面,连肤都被烧光了,此刻再看她上黑红的长裙和脚下鲜红的鞋,都更像是被她用自浸染出来的一样。

        在她开口之后,孙明悟稍微得到了一丝息的机会。他的发

        这些孙明悟仅仅只是看着就感到自己的都开始发疼的死迹,尹素禧却置之不理。

        “哦……太阳出来了。”尹素禧没在意孙明悟的反应,她转看向窗外,晨光逐渐从落地窗照映了进来,她走过去站在窗前的阳光下,侧看向还跪在阴影里的孙明悟,又一次问他:“冷吗?过来晒晒太阳啊。”

        “唔……好温……”

        阳光洒落在孙明悟上,意逐渐代替了他的寒冷,然后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他感受到了肤的升温,连灵魂都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她雪白光肤逐渐被阳光灼烧,出了内里的血肉,后脑也出现了破碎的伤痕,血痕顺着后颈一路往她的背脊下。

        “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尹素禧的声音轻飘飘从上方传来。

        也或许是她上本就有业障,只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尹素禧。她刚才说——

        孙明悟颤抖,却又有些无法抗拒她的指示,他试探着向前膝行了两步,刚到光明的地方就感到了热意,洋洋的温度在上升了起来,与内的阴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让你退回去了吗?”尹素禧一血红地说着让孙明悟骨悚然的话。

        “我杀了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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