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见了他哥的味,就气得要把那些东西撕碎。现在看见他哥留的痕迹,他会怎么样呢?
“你闻不到吧?”他又说。
嘶啦。脆弱的布料裂开口子,致的绣线绷断。嘶啦,嘶啦,嘶啦。虽然是人形,看起来却像一只疯狗,正在用爪子毁灭这令他不快的东西。你默默地去拿扫帚和簸箕,回来时,看见他不仅把裙子撕了,那个纸盒也撕了。他已经站了起来,正在踩那些碎片。
是你穿越回来时,上穿着的属于异世界的长裙。
魔王是不是,还在你上,留了个……
他会接受吗?
“你怎么翻我的东西?”你先发制人指责他。
公爵回来了,回来前还去洗了个手(从这里能听见卫生间水的水声)。魔王的留下的味那么强烈吗?你真的什么都没闻见啊……
你突然浑一个激灵。
看到你拿着扫帚回来了,他停下了动作,也收起了那种让你感觉有点害怕的表情。他又对你起歉,走过来,接过你手里的工。
“对不起,耽搁了这么久……”公爵对你说,在你边坐下来。
“你会用?”你问。在那边,清理可以用魔法,他一挥手就能弄好一切。你觉得按逻辑推断――他肯定不会用扫帚扫地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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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他没有保持你离开时的姿势,坐在床边期待地望着你。他跪在地上,跟前是打开的鞋盒,手里拿着一团东西――是长裙。
“抱歉……我……我闻到了……”他说。
“我能撕了它吗?”
也许可以这么说:你现在有了顾虑,不想了。
“我应该会吧……我觉得简单的……”他低声说,“一百年前,看你教过别人。”
“嗯……可以,随、随便,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但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你又不想了吗?你提出的,半个小时,你又反悔?可以吗?
他抬看向你。他的表情很怪异。一个人极力克制自己的表情,绷紧脸上的肌肉,就会呈现出他那样僵的表情。这让他显得可畏。
你的手不自觉地隔着睡衣摸自己的小腹。
你点点。你正想和他说要不然你现在就去把它洗了,就听见公爵告诉你:“这上面全是我哥哥的味。”
你也毫不怀疑他想和你爱。虽然他刚才告诉你爱对他来说不是必须的,但从他上次和你上床时的表现看,他是很喜欢和你爱的,哪怕他自己没他也很快乐。啊所以那时候那个魔王真是――算了!这大好事当前,不要想那个糟心的人毁灭自己大号的心情!
……他是什么意思?你想。你是没洗过这件衣服,但是……也、也没有什么味吧!你现在就什么味都没闻见啊!难说,是因为他是狗?狗嗅觉很灵……
你开始发,火急火燎地发。真是迫不及待。因为知,无论如何,自己不会败兴而归。因为知,卧室里的他也一定正火急火燎地等着你呢。总算,发干了!你快步走出卫生间,感谢你家这么小,只有几秒钟的功夫,你就推开了卧室的门――
“呃……我这里没有火炉……只有灶台那里有明火,但是明火烧东西很危险……有烟……”
你一个人忧伤地坐在床上,四十五度望天花板。都怪魔王那个人渣变态神经病,哪怕现在人不在这,阴魂却还在,打扰弟弟和你爱。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
好吧,他肯定不会像对待那件裙子一样对待你。但是……你觉得……就算不是直接暴力……你有点害怕。
你的心猛然了一下。
……其实你没有让他扫地的意思。一方面,他是客人。另一方面――
“扔到我扔方便面包装纸的那个桶里就好了。”你告诉他。他应了一声,离开了卧室。
一百年前,那还是他变不成人,只是一条狗的时候啊。不过,扫地确实不是什么难事,看他扫地的模样,确实可以交给他。而且这本来也就是他弄出来的,他收拾也是应该。
。
你感觉耳开始发热。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再怎么心烦也会把这件裙子洗了再收起来。
“能不能烧了它。”他问你。他那僵的面出了能让人辨认出的显而易见的表情――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