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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到周五的晚上，两个小时，一个月八千，这样足够了吗？”她没有着急地拦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女人，看着她的灰色卫衣褶皱继续说着。

        回到家中的时候卧室的灯已经熄了，只有客厅还留着一盏微弱的灯，奚禾轻手轻脚地去洗漱，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进去。

        “姐姐那是大红袍……”好茶洗碗，被别人看见要当场气死。

        江雪舟紧绷的神经终于在姐姐躺下的那一刻放松下来了，她缓缓睁开眼，看着姐姐消瘦的背脊，再闭上眼的时候，嘴角就尝到了咸涩的泪。

        “禾禾姐最近工作不太顺利吧？KTV那种地方不安全赚的又少，我是好心打算想给姐姐介绍个工作呢。”

        “出现在这里自然有它的用，还有，不要叫我姐姐，你知我名字。”奚禾对她这么亲昵的叫法有点反感，尤其她和江雪舟的嘴角都有个酒窝，要不是妹妹，她和孟毓竹本来就应该没什么交集。

        奚禾一听收回了刚迈出去半步的脚，“什么工作？”找工作不丢人，一直零零散散的兼职本就不是长久之计，她现在确实很需要一份固定的工作，可惜因为自己的学历到碰。

        “好哦。”孟毓竹看着脆弱的背影消失在门中，拿着筷子夹了一片水煮白菜放到口中尝了一下，“偶尔清淡一点也不错。”

        “随你了。”奚禾站起了弯腰拿起帆布包跨上右肩，没看孟毓竹什么表情准备离开，“慢慢吃，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出于礼节她左手拿过孟毓竹的碗筷，右手把那壶的茶水淋到筷子和碗上左右清洗，洗完她的又继续洗自己的。

        “而且，我最近看雪舟在学校吃饭的时候都没打过几个肉菜呢。”奚禾心一颤，每周的生活费她都尽力给的足够，妹妹才十六，正是高三关键时期又是长的阶段，她想要妹妹在生活上不被亏待一分一毫。江雪舟却总是心疼她钱给的多，自己把钱省了又省不愿多花。

        女人的疏离并没让她感到不悦，“啊――禾禾姐？这样可以吗？可以的吧？”孟毓竹笑嘻嘻地凑近了一分，栗色的长发和奚禾肩的发缠绕在一起，栀子和茉莉相互交。

        “让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答应吧。”

        “给我当家教……”奚禾听到这五个字就没有再停留的望了，直接打断，“打扰了。”

        八千对奚禾来说是个很诱人的数字，她没有学历证明，能找到的工作不是活累活就是工资很低的，低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回绝：“我连大学都没上过，能教你什么？”

        幽暗又狭小的卧室带着不易察觉的馨香，少女侧裹着被子正在熟睡，手枕在脑袋下，眉紧锁。奚禾单手撑在床榻上，另一只手抬起轻轻将江雪舟的眉抚平。

        另一套被子被江雪舟洗了一遍挂阳台了，奚禾无奈：她怕自己去沙发睡。幽幽叹了一声气，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只不过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抱住妹妹，她侧了个背对着江雪舟。

        孟毓竹拉住皓腕，脸上的笑意消失，声音低沉：“禾禾姐这么着急干什么？”

        孟毓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晶莹剔透的瓷碗，“禾禾姐是南都大的高材生呢，可惜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退学了，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相信你的能力。”孟毓竹的包里装着几页关于奚禾的资料，她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放弃了光明的前程。

        “这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姐姐只需要教我像对待雪舟那样就好了。”

一眼扫过去，一桌十几个菜她能吃的也就水煮白菜和清蒸鲈鱼。奚禾吃不了辣，妹妹没什么忌口的，自己什么她就吃什么，平时自己饭也是淡盐少辣，后来江雪舟上了高中的那个暑假在家也学着饭，姐妹俩就着对方的胃口都不太能吃得了辣。

        孟毓竹拿着碗筷起坐到了她边的位置，奚禾不痕迹地轻蹙秀眉，她转问：“你干什么？”孟毓竹撅起酒窝：“想坐姐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