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颇合张廷玉的心意,走一个时辰的路,活动活动坐了一天的脚骨,倒也不是坏事。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最近,张廷玉听说安庆府来了一伙土匪,专门劫掠富人,然后让他们家人拿钱去赎人什么的,要是没钱或者钱不够就把人给杀了,官府去查,也查不到那群土匪究竟是在哪儿落脚的,只能发告示说让大家要注意防范。张廷玉听了不明白,土匪怎么会跑安庆府来?他们藏哪儿啊?
“几位昨日进桐城,是否掳走一位姑娘。”
“你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了吗?”
“不打紧的,你没事就行。”
“那位姑娘是在下舍妹?还望各位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她一次。如果你们要钱我可以把张家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们。”
张廷玉整了整衣裳,朝林内走去,这片竹林并不同于寻常竹林,乱石巨石丛生,这些堪比成人胳膊的竹子便是从这石中生出,更加耐风经雪,时不时会有一两声鸟鸣,在竹林中蜿蜒盘旋,久久不肯散去。张廷玉却是步履坚定,朝着竹林腹地走去。
张廷玉抱住他,拍着他的背,待他平静下来后,倒了杯水,给药斋喝下,于是拉着他往家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张廷玉一个字也没说,他在心里骂自己,骂自己为什么今天自己没有回家,为什么不早点准备,然而,这世界上最没用的莫过于后悔两字。
母亲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走门的张母,看到两个儿子站在院子里,走过去,正要开口,看到两个儿满脸通红,满的汗珠滴滴答答落下来,药斋脸上还挂着泪痕。便问其缘故,都缄口不言。
说罢,拿起从药铺抓回来的两副药,递给他:
“济音堂——张廷玉,记住了……”
张廷玉仔细思索着,桐城并没有多少能够藏土匪的山,离得最近的就是桐城外那片极大的紫竹林,难他们会藏在那里?不怎么样,自己也要去找一找,如果真在那里,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她带回来。于是,在准备了一些东西以后,张廷玉向城外走去,到紫竹林边缘时,时间已过去半天多,那高耸入云的竹子挡住天空,走去酆都鬼殿一般,直发出阵阵阴寒之气。
“你会解毒吗?”
登时,张廷玉心下一沉,连鞋子都没来的及穿,就跑去开门,门外满脸汗水掺这眼泪鼻涕的药斋看到大哥,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张廷玉攥起袖口,温柔地替药斋去眼泪,问他怎么了?药斋边哭边糊不清地说令欢被土匪抓走了。张廷玉顿时急气交加,但只能努力稳住形。突然,他一把抓住药斋胳膊,询问母亲情况,药斋说
张廷玉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个拿不出医药费的病人,索自己能帮就帮了。于是收拾妥当,锁好门,朝家的方向走去,张家宅邸距离医馆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如果走路的话,再快也需要一个时辰。
“母亲住的房间离令欢远,她大概没听到动静,我也是起夜时才碰上了,可是他们撒了迷药,我就什么都不知了,等我醒来,妹妹和土匪就没了”
“你有多少钱?”
那人脸上出一沮丧的神情,好像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抬起,看到柜台上方的吊牌上写着“张廷玉”三个字。
虽然,总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上,可是为了家里人安全考虑,以后还是早些回家,顺便告诉药斋和令欢,让他们出门要小心些。
今天,张廷玉照旧是住在医馆,可是心里隐隐的不安总是充斥着心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像过了很久吧,当张廷玉中终于有了睡意的时候,却被一阵急促地好像要把门撞开的敲门声和着熟悉哭喊声给完全冲走了睡意。
张廷玉拿下背在上的
药斋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事似的,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张廷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清清嗓子说:“那要看是什么毒”
“记得吃药,别忘了”
“多谢相救,但是我现在上没钱,实在抱歉”。
他拿过张廷玉手中的药,绳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在快要跨出门槛是,那人突然回问
跑到家中时,天已出了鱼肚白。两个人现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地着气,还没等匀。
张母着急地往四周巡视,远远看见女儿的房门大开,于是着急走过去,屋内空无一人,张母焦急地大声质问到底发生何事,一下子气血攻心,倒了下去。兄弟俩赶紧搀扶母亲到床上躺下,母亲老泪纵横地要两兄弟一定要把妹妹找回来。张廷玉想了想,往屋里走去,倒翻找,找到一些碎银和铜板。在安顿好母亲后。张廷玉让药斋照顾好母亲,自己去找令欢。出了门,直奔医馆。来到医馆时,门口已经站着有看病的客人了,张廷玉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他们,便进入医馆翻箱倒柜,找到了几张银票。
张廷玉摆摆手:
于是,他朝张廷玉了一躬,转出去,走进一个巷子里,片刻便消失在黑暗中。
在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张廷玉停了下来,这样漫无目的地走,总也不是办法。他站在原地,侧耳倾听着,试图听出一些在这个环境中不同的声音,然而却是一无所获。正当他怀疑自己的想法可能存在错误。于是转向。一阵窸窣的声音出现在自己不远,一个火把映入自己的眼帘,紧跟着,接二连三的火把出现在自己的边,大概有近三十人。张廷玉这才看清,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形状不同的,却是相似的青面獠牙的面,犹如地狱的恶鬼一般,在火焰的摇曳下,更显可怖。只见其中一个材魁梧的带着红色恶鬼面的。拿过旁边人手中的火把,向着张廷玉走来。直到走到距离他两丈远的地方突然停下,眼神中浮起一丝疑惑。立又消失不见。张廷玉知他就是这一伙人的领人。于是他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走到他面前说:
那个人只是直愣愣地望着他,默不作声。张廷玉继续。
“没有…他…们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