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天亮呢?”
张廷玉支起shenti,转shen看向外面,只见跟自己翻云覆雨了半个晚上的人现在正靠在门上,衣冠楚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自己浑shen没有一点遮挡的地方,shen上还净是一夜不堪的印记。他低下tou,闭了闭眼睛,每一步都用尽全shen力气去走,终于挪到了能够到衣服的地方,坐了下来,也不guan地上厚重的灰尘,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地一件一件的穿上,往日一会儿就能穿好的衣服,今天却穿得异常艰难,他无视门口那dao穿梭在自己shen上的目光,终于套好之后,想从地上起来,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了,他像是放弃了一样,不再挣扎着起来,也不想向那个人求助。
玄烨看着他,不说话。死寂的沉默了一阵,坐在地上的张廷玉终于开口了,尽guan嗓子已经痛到连咽口水都难受了。
“你沿着这里直走,有一个面朝西的木门,从那个门出去,就能直通出寨子的路了,进了竹林,你就自己走吧。”
“那你呢?你不走?”
玄烨看着他单薄的背影,问dao。张廷玉怔了怔,随即又释然。
“我走不走对你来说重要吗?你shen上的毒已经解了,我也没有任何值得你利用的地方了,你就放过我吧。”
玄烨听着像是说临终遗言语气的话,蹙起了凌厉的剑眉,没有回他的话,快步走到他shen边,拉起了他,把他背了起来。他慌了,挣扎,玄烨喝dao:
“别乱动”
“你.....”
“什么?”
“你自己....走吧”
玄烨听着他的话,一怒,把背上的他甩到了地上,原本就痛的shenti被一摔,更是剧痛不已。玄烨向来是个不容易发怒的xing子,可是一面对他,就总是变得喜怒无常,连他自己都琢磨不清自己。
“无所谓!”
说完,tou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消失在暗沉的天幕中。张廷玉坐在地上,shen下的寒气一丝丝的透进自己的shenti,他却没有觉得冷,shenti再冷,也比不上已经被冰封的心冷。反正不出两天,这里的所有人都会下地狱,到那时,自己也没有了活在这世上的理由。许久,如同雕塑一般的人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玄烨这边,顺着张廷玉所说的方向,果然找到了出去的路,直到那片竹林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才走了出来,此时天已经大亮。他走了几步,几个侍卫就出现在他面前,跪下请求治罪,他没说什么,告诉了他们那个寨门的位置,让他们几个赶快带着官府的人去捉拿。他则回到了原来住的那个客栈,没有理会客栈老板的奉承,直接走去了休息的客房,属下端来了水和换洗衣服,他随便清理了一下,便躺上了床,然而一夜没睡的他原本疲惫不堪,躺下后,却是满脑子那个人的shen影,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那个人的声音,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甚至还有昨夜他在自己shen下的荒唐的动情时刻,来来回回在玄烨的脑海循环,玄烨烦透了,他起shen。
“来人”
“在”
“告诉进山的人,那个寨子里一个姓张的大夫,把他安全的带回来。”
“是”
张廷玉是被冷醒的,其实他多希望自己不要再醒过来了,可是shen上的感觉让他没办法忽视他还活着。积攒了一点力气的他,慢慢的起shen,走到门前,拿过门后的一gen手腕cu的木棍,看到地上是昨天下午放在怀里的两个饼,原本饥chang辘辘的他想去捡,可是弯下腰的时候,又停住了,反正自己都是要死的人,又有什么吃东西的必要呢?于是拄着木棍向门外走去,依旧寂静无声,那种药就是能让他们在睡梦中死去的药,人在睡着了,可是却能清晰的感受shen上的痛苦,就在这样的沉沦中消逝,这样的死法多好!张廷玉慢慢的走在出去的路上,他即便要死,也绝不会跟他们死在一起,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去母亲和妹妹的坟前告诉她们,自己给她们报了仇。还想再见一面宝臣,想看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可是自从那回他离开之后,张廷玉再未有他的消息,他知dao,宝臣一定能顾好自己,可是自己想跟他dao个歉,但是,大概是没这样的机会了。
走了许久,张廷玉终于出现在了竹林里,他越走越慢,走着,突然远chu1急乱的脚步声传来,他一惊,就近,藏进了一个突出的巨石的下面,还好那里有一簇竹子,挡住了他不会被发现。那群人好像是从外面进来的,知dao他们走近,张廷玉才在feng隙中看清他们的装扮。
“是官府的人”
难怪没查到那人shen份,看来他不简单,张廷玉又回忆起来,想起来那个人气度不凡,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这样想来,可能是哪家王公贵族了。张廷玉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自己当初竟还想和他zuo个朋友,真是痴人说梦罢了。想到此chu1心中发痛。
终于,在那群人进入入寨的路后,张廷玉走了出来,换了一个方向,向竹林外走去,但是连日的折腾,让他再经不起长途跋涉,最终,还没走出竹林,就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