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屏幕上弹出的短信，林窈怔了怔，缓缓了眼睛，打下一行字，按了发送。

        可是…话到嘴边，又无力咽下，哥哥变成今天这样，真的没有半点原因是因为她林窈吗？

        林东回答地平淡无波，仿佛早已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事先准备好的回答也滴水不漏，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林窈通的血仿佛被冻结，脚底发凉，崩溃到想当场发疯。

        “执行任务时发生了意外，被炸弹炸伤，没办法就截肢了。”

        十月的天气早晚温差极大，林窈有些冷，站在出口不自觉地打着哆嗦。

        林窈双手紧紧攥成拳，半晌又无力松开。

        夜风起衣角，一双黑丝美若隐若现。

        “明天几点，我去接你。”

        兄妹俩已有两年多没见面，很少联系，但林窈还是在人群里一眼找到了林东。

        林窈下了班就早早到火车站等林东，上穿的还是上班的工作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长款风衣。

面试的时候，啤酒肚秃中年领导微眯着一双绿豆小眼上下打量着林窈，什么也没问就录取了林窈，眼神里是赤的情色望。

        “……我们回家吧，哥哥。”

        林窈的视线从林东的脸缓缓向下。

        林东坐最晚一班的绿火车到站，深夜十点的火车站人迹寥寥。

        林窈里的血回，整个人逐渐恢复正常。

        为了生计，林窈只能选择无视恶心的人，接受了这份工作，就算工作中被领导客语言调戏，甚至揩油，也选择了默默忍让躲避，从未向父母兄长宣出口。

        想歇斯底里地让他把原来那个健康的林东还回来。

        林窈眼底到底还是忍不出出了些许喜色，朝林东挥了挥手，林东迅速锁定目标，走过来，右手拎着一个黑色行李包，上带着秋夜凛冽的寒气和记忆里熟悉的冷冽雪松味。

        这一忍便是两年，林窈也从一名普通销售代表到了销售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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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善又自私的妹妹，和她无私付出不求回报的哥哥。

        想质问林东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男人左边小臂的外套袖口空的，小臂一截的衣服团成团在口袋里。

        林东量高大，格健壮，一黑色运动套装，黑黑的短寸，小麦色的肤，肩背线条畅，独特的军人气质在人群中分外扎眼。

        林窈盯着鼓的口袋，沉默不语。

        咙发梗，口腔里好似闻到了微涩的铁锈味。

        只是，哪里好像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