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不仅防不胜防，还娴熟利落，Andy意外地看了眼Nicole，半晌，问说：“那天我遇到的真是你？能演的嘛。”

        “放开。”他的目光扫过古惑仔仍抓着Nicole不放的手，说。

        “叼撚你条扑街。”

        点一烟，他开始琢磨今天招哪个。

        Nicole没有吭声，又想着跑，子不安份地在怀里扭来扭去，Andy被她蹭得脑门青直，裆里的玩意儿差点当街抬，干脆一把将人扛到肩上，扬手给了Nicole屁一巴掌，笑：“Darlin，这次又打算拍拍屁走人？刚刚不是还问我想怎么样吗？”

        Andy好不容易抓住这只扰了他大半个月的小艳鬼，有机会跟她好好聊聊，说不定还能刮点好，如今被没有眼力见的傻嗨打断，眉一皱，原本因为见到Nicole而平复许多的躁郁又被撩拨起来。

        这些对话全都只有两人能听清，在旁人看来，他们更像是在咬耳朵的情侣。之前还非礼Nicole的古惑仔见状，话一改，出言不逊：“你个婊子，之前还上赶着来巴结我们大佬，现在找到新男人了就翻脸不认人？活该你被轮烂。”

        刚走到路边，视线便鬼使神差地落到某。那是个少女，同样十五六七的年龄，穿的却是热吊带，出两条又长又直的，前被衣服托起的两团肉要在领口呼之出。她扎高尾，发全捋上去展漂亮到炫目的眉眼，是天然艳红的，艳滴似沾夜的蔷薇。

        漂亮女孩边还站着古惑仔。挑染金色的半长发，花里胡哨的衣服和首饰，口出来的纹也不足以为他白斩鸡一样的板增添男子气概，细得跟竿似的手臂甚至让Andy怀疑对方是否真的能把刀砍进别人子。

        只是Nicole小，连这么个瘦弱男人也挣不开，被拉扯着袭又摸腰，Andy把烟掐了，走到她后，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搂上细腰，不费半点力就把人抢占进怀里。

        或许是当街被人打屁这件事太羞耻，Nicole发出一声委屈的闷哼，还有些颤颤的哭腔，但听在Andy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那声响比三十岁女人的叫床声还要刺激，勾得望抬，热窜过脊椎沉到下腹，他一边在心里咒骂Nicole怪投生，一边加快脚步，恨不能下一秒就跨进家门，把人剥净了压在床上个一整夜，看看她还敢不敢擅自入梦，胡作非为。

        一路上Nicole都不说话，整整十分钟后，她像是想通了，终于闷闷不乐地开口，问：“那你到底想

了个口子，先前还在血，现在已经结痂，只是握拳时还有些痛。Andy发了一通，心里并未好过很多，他想不明白，那个叫Nicole的少女哪里值得他如此牵挂肚，莫非肩而过时被下了降。

        少女在他的怀抱里抬，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巴掌大的漂亮脸上写满疑惑，一副“我认识你吗”的表情，偏偏她又是个倔强的脾气，嘴不知不觉地往上撅起一点，好像在邀吻。

        麻烦解决，只是多了另一个麻烦。

        Andy勾着她脖子亲亲耳朵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Nicole，那天买的菜吃完了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看见女孩的神情冻结，那疏离冰冷的感觉在双眼中一闪而过，正巧与几日前的记忆对上。但她还是不打算承认，兀自在怀里挣扎了一番，发现无济于事，于是眼神恨恨地看他，问：“你想怎么样？”

        清脆的骂声中，古惑仔吃痛地合拢大，弯腰跪倒在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路上行人见有少女被男人扛在肩上也不，多悄悄投来注目礼，先是看看女孩的，然后再看看男人的。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她，Andy暗自吃了一惊，心想这女孩和Nicole很像，一样漂亮，一样勾人，甚至他认为这就是Nicole，而那天在楼里撞见的那个乖巧少女不过是对方刻意摆出的假象。

        然而还没等他什么，怀里的Nicole直接抓着他手臂飞起一脚，正中古惑仔的裆。

        是不夜天的鬼佬Nina？还是富丽的大波Cici？又或者找上次那个女人，再走进那栋旧楼，看看是否还会在走偶遇Nicole？但他很快就否定了最后那个选项——Nicole那副乖乖模样，指不定两三小时前就睡下了，再去也不过是给那个早已色衰的女人送钱。

        烟燃了半，Andy决定先搭巴士到油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