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嘉看着对话框里新发来的消息，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也可能是他和秦深都明白，再斗下去，可能真的只能永远是朋友了。

        林拿出小刀刻字，她觉得幼稚又好玩，教官的集合口哨打断了她想要去看他刻字的念。

        多数是他们较量的拉扯，她喝了酒就爱哭，哭得稀里哗啦地质问他们为什么都不要她了。

        准备转离开时，目光被扩大的字引，当年的小竹子变得壮，字被撑大了。

        林阳嘉边带笑，手指在屏幕快速输入――

        她上有着重的酒气息，还有些说不清的香味。

        “月亮很温柔，我很爱她。”

        柔的靠近，少年本压制不住腔里乱的心脏。

        大概父亲怕打到张新月，抽出的带系回腰间，他指着倔强的不肯承认错误的林阳嘉说：“好，你跟我倔是吧，你今天不许吃饭。”

        *

        林阳嘉跟父亲还在怄气不肯吃饭，饭后，张新月敲开了房门，探出，小手挥着：“哥哥，叔叔走了，你快来，我给你留了菜。”

        我不想只是你的朋友。

        尽有母亲的叮嘱，林阳嘉还是挨了顿揍。

        可能是张新月哭的太伤心了。

        她颤抖着手指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下面署名的日子是11年前。

        *

        *

        张新月想起了那片竹林的事，她钻进去找来找去没有找到，怀疑林阳嘉诓她的，也怀疑竹林可能早就换过了竹子了。

        他出了电梯，给张新月发消息，问在哪聚餐。

        她抱着他，护住他，哭喊着说叔叔不要打了。

        彼时他并不知爱情是要情投意合的。

        那是种被温包裹着的感觉，他想要永远被温包裹。

        “还记得学校花园里有排竹林吗？上面有我刻的字。”

        林阳嘉摸了摸下巴，在群里回复――

        永远是多远，林阳嘉不知秦深当时是什么心情，他心里唯一的想法是――

        字迹不算清晰，勉强能认出来。

        林阳嘉勾了勾，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听到过如此甜腻的称呼了。

        ――哥哥。

        *

        张新月课后看到林阳嘉不着边际的话，回复过去：“爱到无法自的人是你吧。”

        某日上课铃声响了。

        他已然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她轻松撩拨就会有反应，他在努力克制大脑里翻涌的不健康的思想。

        晚饭时，张新月被叫去吃饭了。

        他到KTV的时候就看到张新月东倒西歪地倒在秦深的怀里，她看到了他，踉跄着起，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扑过来的女孩。

        被爱着的感觉还真是奇妙，张新月把图片发给了林阳嘉――

        狼狈是最不愿意让情敌看到的，张新月把他的手和秦深的交叠在一起，说：“我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最好的朋友。”

        张新月可能喝了酒，直接回的电话，打结一样的糊不清。

        嘈杂喧闹的KTV，昏暗的包厢，闪烁着的灯光。

般强调不准动手。

        她拉着他，她坐在秦深和他的中间，两边来回倒着。

        应该是他们刚上高中的那年，军训结束后自由活动，他们三个关系还很好，嬉笑着钻进了这秘密基地。

        喜欢有很多时候来的很突然。

        “太阳很炙热，我也很爱他。”

        “说你爱我爱的无法自。”

        林阳嘉怀抱着靠在卧室的床边，张新月就坐在他的旁边，两个小小的人儿谁也没有开口。

        要不是张新月，他又该开肉绽了。

        没有任何商量，他们三个恢复了之前的和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