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你的事。”玛恩纳选了一句最通用的回应。
然而……
“那您会和她离婚吗?”
庞然的厌烦感毫无预兆地爆发,简直像是腔里突然长出了一大团荨麻。玛恩纳的脸色倏地沉下去,信息素却跟着躁动的情绪腾起,博士被他变化的表情吓了一,又被他的味烧
您爱人说的?难不是因为又要‘加班’所以才不回去吃晚饭吗?……啊,您说,她真的信了吗?还是说她在模仿以前那些贵族夫人,装作不知老公在外面乱搞呢?”
“骗我也可以的。”Omega轻轻地说,被举起来的姿势让他难得能俯视高大的金,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像是在自下往上乞求怜悯,“没关系,骗我吧。”
博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剧本里那个虚构的形象,他一时不知该高兴玛恩纳终于有点入戏了,还是该恼火他竟然在和自己接吻的时候思考剧情npc的人设。短暂的纠结后博士决定要珍惜这点难能可贵的进步,他向天怀里缩了缩,搂着他的脖颈,小声提出那个所有第三者都会问的问题。
他们的角色扮演只有大纲,没有细节。不过按照博士的想法,或者说外界对临光家的刻板印象,他的妻子应当是一位端庄温柔又擅长某种骑士武的女。她的出不一定高贵但绝对清白正派,或许还和他有相似的理念和爱好,还有肯定——博士咕哝着强调——是金发。
然而,她的形象越,优点越多,她就……越不像博士。
博士的这些印象来自于玛恩纳描述的约兰塔和他早逝的母亲,还掺杂了一些博士自己对玛嘉烈那些朋友们的观察。玛恩纳想纠正他的偏见,又无奈地发现刻板印象之所以顽固就是因为它常常是对的——如果他当初留在家中,像斯尼茨那样成为征战骑士,成为一个符合常规期望的“临光”,他确实应该已经成婚多年,对象也确实应该会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而且还真的可能是金发。
“……”不是作为剧本里的角色还是作为玛恩纳自己,这个问题都算得上为难他了。
博士扁扁嘴,适时地表现出一点委屈。他凑过去讨好地亲了亲Alpha的嘴角,然后是脸颊和鼻尖,再是下巴和结,像是把要樱桃留到最后吃的孩子一样小心又克制。玛恩纳有些敷衍地回应他的吻,一半是故作的不快,另一半则是分心在思索。
玛恩纳一回知博士的演技竟然称得上优秀,优秀得即便他知这只是一次情趣游戏,Omega的声音和神态都让他的内脏忍不住揪紧,让他忍不住想到这个场景代表的另一种可能——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他无名指上的勒痕不是提前一星期用罗德岛工程现的指环箍出来的,如果他真的以已婚的份遇见博士……他会怎么?他要怎么面对那个虚构的“妻子”?尽从没和类似的女人交往过,但以祖母、母亲还有约兰塔为范例,要勾勒出一个“临光”的妻子再容易不过。就像刚刚设想的那样,她肯定会是个理想的伴侣,美德的化,任谁都挑不出病来。
一个出轨的人不会向情人承认自己在想和妻子有关的事,一个和爱人玩角色扮演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在走神——和扫了伴侣的兴相比,一点谎言实在无伤大雅,当那个伴侣还任、放并且肆意妄为的时候尤其如此。可在说谎和安抚一个难缠的爱人之间,玛恩纳无奈地发现自己竟然更擅长后者。仔细想想倒也不奇怪,如果一只猫每次闹脾气都会用脑袋拱你的手,还要一边叫一边朝你出肚,再蠢的人也会知下次该摸哪儿的。
Omega忽然咬住了天的嘴,他的脸向中间微微皱起,眉下垂而眉尾挑高,的眼睛吐着显而易见的恼火:“您在想什么?”
“她没有怀疑。”天思忖着回答,“如果怀疑了,她不会什么都不问,也不会装作不知。要是她确认了这件事,她会直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