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们不用这样…”
正当萩原研二陷入该怎么安降谷零并且向小景解释的苦恼时,他已经进入了今晚第二场悬疑大剧,只见降谷零笃定地对着小景说:“hiro。”
“南汐,听我说。虽然我们是同期,但你千万不要因为我们委屈自己。”
降谷零背着灯光,五官本就高鼻深目,现在眉眼直接陷入看不清的阴影之中。
到了想要的答案,南汐出乎意料地并没有任何崩溃的征兆,在确认降谷零不有危险后,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迅速平静下来,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夜已深,最后由松田阵平陪着南汐睡觉,萩原研二抱着小景和降谷零来到另一个了房间。
降谷零却并不感到开心,理智一寸一寸断裂,膛里长出荆棘,痛得他快要发疯。恨总是与爱息息相关,所以才会有爱恨交织这个词,可南汐不恨他,自然更不爱他,此刻的他如同一只败家之犬,失去了所有。
可是凭什么呢?难就因为南汐爱他们,那些痛苦就可以因为他们的关系被抹消吗?难就因为加害者与之关系密切,受害者就必须不计前嫌大度地原谅加害者吗?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很轻很淡,飘渺如一缕风即散的轻烟,萩原研二顿时止住了话,颇有些紧张地盯着南汐的表情。
萩原研二摸着南汐的脑袋,循循善诱:“小汐不知吧,我和小阵平刚刚可是把小降谷狠狠的揍了一顿哦。不过他这样的大坏揍一顿怎么够呢?小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再来打…”
南汐看着他们,突然笑了笑,然后一边一个揽住他们的脖颈,下巴搁在他们俩并起来的肩膀上继续说:“刚开始我确实有些没反应过来,被吓到了,可缓过来之后就已经好多了。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们会是同期,哥哥告诉过我要多站在他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我其实都明白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难。那些过去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南汐,你没事吧…”
什么?金发混是他们曾经的同期?笑话!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老婆和兄弟当然是老婆重要…
不,世间没有这样的理,伤害就是伤害,无论理由是什么,无论是谁,无论造成的伤害大与小,伤害造成的伤疤依旧存在不会消失。你可以歉,但是否原谅的权利应当属于受害者本,没有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规劝指责。
南汐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把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感动的一塌糊涂,同时也向不远的降谷零投去眼神为他默哀。
南汐的意思很明白了,不恨他,但也不可能接受他。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担忧地望着南汐,他们也想过向南汐坦白之后南汐的种种表现,哪怕南汐打他们,骂他们,怨恨他们,他们都认了,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南汐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这实在不合常理。
岁月逝,时间一长,就连记忆都模糊了,那些烈的爱恨也逐渐褪色。
毕竟刚刚南汐还那样惧怕降谷零,所以南汐是在难过吗?也对,南汐知了这些又能怎么办呢,他们是同期,在警校里度过了意气风发的年少时光,他们当然是一伙的。所以南汐即使万般不愿,也着自己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着自己冷静,甚至着自己去原谅…
“一直背负着过去很累,所以我早就不恨了,但我好像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面对,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也很幸福,我不想再去改变些什么了,有你们陪在我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