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故意和我作对?没钱装什么,老鸨呢?老鸨!现在红缘楼乞丐都能进了?”瘦猴拍桌叫来老鸨,老鸨赔笑解释如果郭岐真拿不出钱,她会叫人打断他手脚丢出去,瘦猴这才作罢。
老鸨看日月冥没有动静,又将目光移向郭岐,看着郭岐麻衣老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图叫看院的前来轰人。郭岐看着日月冥决绝的背影微不可闻叹了口气,从怀里摸了三张银票给老鸨,老鸨翻来覆去检查后很快笑了起来,立吩咐小厮端来上好的大红袍给两位公子享用。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声,旁边桌传来了调笑声,“美人把那个穷光踹了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呗。”
“三百五十两!”
“一千!”旁边那桌瘦猴长相刚才调戏日月冥的纨绔子弟出手了,全场哑然,即使再美也不值得一千两高价。老鸨用扇子捂住脸也遮不住脸上的笑意,“还有出价的少爷吗~”
听罢郭岐维持了一晚上的假面终于裂开,除了苦涩更多的是不可思议,颤抖着问日月冥把他当什么了,日月冥挪开眼看着红木板说,“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都说了这钱以后会还你。”
此刻红缘楼前围满了人,全都伸长了脑袋往里看。日月冥推开拥挤的人群,愣是在抱怨声中挤进了前排,郭岐也不得不跟着他挤,看台最前方几张桌子里有两张都空着,日月冥刚想坐下就被老鸨拦了下来,“哎哟好面生的公子,第一次来吧?这个桌子呀可是看花魁的好地方,也是争夺与花魁风一夜的拍卖台,自然与其他位置要分隔开来,这三百两的茶水费您看.....”
“七百两!”
拉关系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总算是让两人安然无恙离开。
“一千一百两。”郭岐加价。
四周的恶言恶语皆被收入耳中,日月冥却毫无反应,目光始终紧盯着台上,等待那还未出现的花魁。酉时一到,老鸨提起裙子小跑上台,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感谢词,终于拍手让花魁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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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岐不吭声任由日月冥奚落,最近郭岐愈发沉默,两人经常还没说几句就冷场,这种气氛凝滞感让日月冥心里颇为不适,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在,实在没空与郭岐扯,于是两人谁也不说话,直到了红缘楼前。
老鸨再次上台,花魁便柔柔弱弱地退至丝绸旁垂下。“大家也看见了吧,妈妈没骗你们吧!上开始拍卖与美人风一夜的机会,看上的公子可不要错过了哦~老规矩,一百两起~”
郭岐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日月冥一眼转离开了红缘楼。
日月冥斜了一眼没有理会,对方自讨没趣,挽尊呸了声:“自恃清高的婊子,旁边那个也是没种的废物,眼睛都恨不得黏他上还带他来青楼,养小情养到这种地步,啧。”
从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的日月冥此时终于主动开口,“你有钱吗,拍下来,我以后还你。”
“两千一百两。”
“两千两!”
日月冥摩挲着藏在上的双刀,刚刚他准备直接出手解决对方时郭岐按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开始给士兵礼。日月冥向来不通人情世故,也懒得和人虚与委蛇,看见郭岐方才那番谄媚的表演心里一阵恶寒,“我听闻丐帮弟子个个侠肝义胆路见不平刀相助,想不到还有你这么圆世的。”
“三百两。”
瘦猴不再加价,朝着郭岐微抬下巴,“小爷我不加了,乞丐,拿钱啊?”
郭岐从怀中掏出二十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老鸨喜滋滋清点后将他俩和花魁一起送上楼上天字号房,到了门前日月冥对郭岐说:“我想单独见花魁。”
烛火照下,光溢彩的丝绸从二楼抛下花魁翩翩然在丝绸中穿梭,纤细的影一闪而过,吊足了观众胃口,最后才在众人起哄声中出现,此刻郭岐才看清台上花魁的模样。花魁浅金色秀发编成一束麻花辫,上面还扎着象征纯洁的菊,蚕丝薄衣制成制成抹样式挂在脖子上,下长裙虽是垂至台面却开衩到了,恐怕风过下风景便能一览无遗,脸如日月冥一样用白纱遮挡,仅仅出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眼波转更有勾人韵味,也怪不得老鸨说她是妲己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