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奥米尼斯抱着放在阳台的青花大瓷瓶猛吐着。
他今天喝得比平常多很多,shen后的宴会还在热闹的进行,时不时的音乐和人生嘈杂的刺激他本就不佳的心情。
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他今天去找了sai巴斯di安,但他没碰到那位老朋友。
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这场庆生会他是主角,他却觉得那些屋内传来的喧闹与他无关。
他好寂寞,他怀念以往生日都是和sai巴斯di安一起偷去厨房拿玛芬dan糕,sai巴斯di安会给他插一gen蜡烛在上面让他许愿。学校餐厅的玛芬dan糕味dao并不好,凉透之后只剩下了撒了过多蔗糖的甜和干扁的口感,一块入口都能把嘴里的口水xi干,但奥米尼斯总认为那是最nuan他心窝的美食。
他们一起度过了十余年,朝夕相chu1,他是比自己兄弟更亲的兄弟,可自己已经有几年没见到他了。
生活和阶级,将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分隔,哪怕他们居住的地方并不遥远,却无法碰面。
他好想他,他好想当年单纯的学生生涯。
奥米尼斯ca掉了嘴边的秽物,他tou疼yu裂,肢ti也不听他的使唤。
他伸手去探寻他的手杖,但不仅摸了一个空,他的重心因此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还好自己的看不见,丢人就丢人吧,反正不差这一次。
就在奥米尼斯沉浸在沮丧情绪中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他翻了个shen,就听到旁边啪嗒一声落个物品,从落地的声音来看,重量不轻,他上手摸了一下,是一只高跟鞋。
他还在没搞明白情况,又一只鞋落在阳台上,接下来是一阵窸窸窣窣轻柔衣物与倚墙的蔷薇蔓藤摩ca的声音,有人从上面的房间爬下来了。
奥米尼斯如果没记错太阳上面是他大哥的房间,他捡起了地上的高跟鞋,摇摇晃晃的攀着旁边的椅子坐了起来。
扑面是一gu陌生但很香的味dao,这味dao让奥米尼斯的酒醒了一些,但又被这味dao熏醉了。
不是玫瑰,不是茉莉,丁香花?奥米尼斯一边细品这味dao,一边等着上面的人爬到一半的时候才出声提醒:“怎么掉了两只鞋呢?哪儿来的灰姑娘?”
“呀!”随着重重地落地声,他的声音果然吓到了那个顺墙往下的鬼祟之徒,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人的声音ting悦耳的。
“灰姑娘,需要搭把手吗?”奥米尼斯带着点坏心眼的问。
“不用!”听声音掉下来的人摔的不轻,走过来的时候,每走一步还会因为疼的直xi凉气,大约是摔到屁gu了。
“能把鞋还我吗?”那个人走到了奥米尼斯面前,那gu醉人的香味更nong1郁了。
“可以。”奥米尼斯晃了晃手里的鞋,但是没有递给对方,反而借此提了要求,“你能陪我聊会天吗?”
面前的人愣了一下:“这位先生,我有急事……”
“你是我那个让人讨厌的哥哥请来给我庆生的姑娘吧?我是今晚的寿星,你是给我服务的,陪我不是应该的吗?”奥米尼斯大概推测出了这个人的shen份,shen上的香味,男人的声音,还穿着女装,今天这个生日会是他哥哥办的,为了嘲讽他喜欢男人,特地找了几个ji院的男ji来助兴,这个人应该是其中之一,只是他当时太心烦意乱,对那些涂着各色廉价香料的男ji兴趣缺缺,没有注意有这么有意思的人。
“……”短暂的沉默后,那个人坐到了他shen边。“聊什么?”
“先从名字说起。”
“莱拉。”
“只是莱拉?”
“对。”这男ji心情ting不好的,说话yingbangbang的,每次回答都是简短到不能再短的句子。
“那莱拉,说一下你为什么不走门,非要从我哥房间的窗口爬下来?”
“……”莱拉不zuo声了。
奥米尼斯挪的更靠近他,这位男ji的shen高比他高一些,但并没有给他威慑感,他伸手轻碰了一下莱拉的脸。
“呀!疼!”
这个男ji的脸被打了,奥米尼斯不意外,他那个笨dan大哥喜欢打人,bo起全靠拳tou,他那可怜的嫂子每次都会被打的鼻青脸zhong,不得不用大量的铅粉来遮掩,结果就是shenti越来越差,为老冈特家生下一个儿子后就过世了。丧偶的大哥没为那可怜的女人liu一滴眼泪,反而彻底释放本xing了,找情人,liu连ji院,有几次差点搞出人命,这些年家里没少给他ca屁gu。
但就这样,家里依旧认为大哥是家族的希望,而自己仅仅因为喜欢男人要被开除这个家。
他优异的成绩,名校的出shen,这一切都不如他哥能上女人这一点,这让他很沮丧到放纵自己。
这个家,真病态。
不过他哥居然想上一个男人,这让奥米尼斯心里升起些恶毒的小快意,他真想让他父母见见自己哥哥的倒霉样,他们最宝贝的儿子和他们最讨厌的儿子没有任何差别。
这种快意让奥米尼斯开始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