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着，李忘生冷不防翻了个，一条手臂搭在他上，轻声问：“你，你想这样……多、多久了？”

        极尽缠绵的吻渐渐到了尾声，寂静的室内水声渐轻，只剩两深长的呼还带着余韵，回在彼此耳边。

        李忘生几乎战栗地，等待着他的吻。

        他亲了李忘生。李忘生跟他亲了。

        他是永远的优等生。从小到大，没有什么科目他拿不了第一，没有什么比赛他得不了奖状。他像耀眼夺目的太阳，所有长辈都欣赏他，所有伙伴都暗自向往他。

        李忘生没拒绝。

        李忘生乖巧地依在他怀里，嗓音轻飘飘的：“…知了。”

        一直以来的努力，不过是能够堂堂正正的，靠近自己最向往的人。

        急促交缠的呼间，谢云上半全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上，腔受到压迫，换气时都觉得有些窒息。

        谢云的间溢出一声几乎听不清的轻笑，不及反应，又咬住了他的。

        第一次没有经验，第二个吻，他就重拾了一贯的从容，不再急躁，而是温柔地勾缠着他，带着绵绵的情意，细致探索每一幽密。

        可李忘生是多么美好的存在。他的吻，不能被这样轻易亵渎。

        晦暗不明的月色里，他不知何时已掀起眼帘，静静地望着自己。

        无所不能的师兄，没想到这方面这么差。李忘生在混乱的息间，偷偷想着。

        李忘生的一只手臂，无声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他们亲的好激烈，亲的他差点就忍不住想更进一步。

        “烦人，快下去。”李忘生嗔怒地推了他一把。

        李忘生就被笼罩在这样的光芒里，一步一步，紧紧地跟随在他边，很努力地想要跟他站在一起。

        他没有什么野心，他并不向往第一，也不追求他人的夸奖，那些并不会让他多么开心。

        谢云很柔弱地被他推回到另外半边床上，睁着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可他甘之如饴地紧紧搂着师兄脖颈，与他紧密地贴在一起，被子下温相，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充盈周。

        谢云也是不自觉就这么了，被他一推才反应过来，缠搅的这才缓下攻势，不舍地退出去时，还留恋地了下李忘生的下。

        他亲了李忘生。

        类似……“真是两个好孩子”、“他们两个一起去那不就稳了”、“谢云跟李忘生感情真好”这些话……

        都会让他无比欢喜。

        他从来都这么聪明，学什么都快。李忘生脑海中一片空白，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吻里。

        “这里吗？”谢云恶劣地掐了掐手里光的肉，成功把人弄笑，挨了李忘生一拳。

        他不想那个最厉害的、最优秀的，也没有超越谢云的想法，他只想跟师兄站在一起而已。

在握的、高傲自负的谢云，急促中掺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谢云的轮廓在昏暗中也很好看，线条优美，英立。李忘生的手指摸过他突出的眉骨，再从高的鼻梁一路抚到鼻尖，然后轻轻点了一下。

        一声“师兄”还没完全叫出口，谢云已经再也不能忍耐，低吻住了他。

        亲了。

        真的亲了。

        李忘生半眯着眼，脸上热热的，被他亲得想笑：“你到我肉了……”

        谢云有些受若惊，侧过去搂住他，拥着热的，有些羞涩地回答：“……很久了。”

        不知何时，睡衣下摆钻进了一只温热手掌，轻轻在腰间着，弄得李忘生轻颤着想笑，抬手去推拒他，间隙里勉强躲闪着开口：“唔……师……”

        本想借着那点酒意，效仿那些小说或电视剧里的主角，偷偷一亲芳泽。

        他转而去啄吻师弟的鼻尖脸颊，低声询问：“怎么？”

        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第一次半夜狼狈地去洗内衣，也许是梦里交缠的对象虽然模糊却无比清楚地知是李忘生，也许……但总归，他想这样，已经想了很久，很久。

        可距离突然被拉开。他退缩了。

        没有拒绝，没有推开，这已经是师弟最大程度的同意。接收到这个讯息，他的堪称急躁。

        李忘生被他辗转地捻磨着，饱满的下被咬着拉开一线隙，尖就得以侵入隐秘的口腔。

        只有听到别人把他们放在一起提起时，他才会感到无限的满足。

        谢云正要缩回去，忽然浑一僵，上定在半空。

        心脏以几乎要冲破膛的频率疯狂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