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前这个人类,和他记忆之中的那个孩子相差太远了……
就像是万世星河突然倾覆,自天际落下的月纱一般。
那些家伙得东西该说不说实在有些过于细了,从未见过这类物品的荒一时有些不知该从何出下手,摆弄了好一阵才终于找到了暗扣,将须佐之男的口枷解开来。荒弯下腰想将他扶起一些,却不想下一秒,看似温顺乖巧的人鱼却狠狠张嘴咬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本还有些端得镇定自若的荒顿时就有些慌了手脚,他去拿了钥匙走入铁笼之内,须佐之男也许是感觉到了有人的气息靠近,他不敢抬眼去看对方,只是将自己的长尾团了又团,试图将自己保护起来。荒没有给他将自己藏在尾巴后的机会,轻轻掰开他的尾巴,将人的脸托住,试图先为他取下口枷。
“我们许久不见了,须佐之男。”
荒知晓须佐之男能听明白自己的话,简短的词汇像是命令也像是请求,白衬衣的暗纹布料上渐渐染上血色,须佐之男着气却依旧固执地不愿意松口,荒看得出他在害怕,于是他只能更耐心一些,跪下来,感受着长长的金色鱼尾在自己侧缓缓扫过。
“不要咬。”
自己的名字,只有那个人类知晓……
得到对方回答的须佐之男瞬间便放下了戒备,本就被情烧灼着理智的脱了力一般不再作任何反抗,任由荒将他搂抱着。
荒没有任何的掩饰也没有任何回避,自己的名字从须佐之男的口中出现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猛烈地动了一下,是他很久未有过的感觉,所以荒几乎是在下一秒便给予了对方肯定的回答。
须佐之男艰难地坐直了些子,荒用刚被须佐之男“蹂躏”过的手去扶住对方让他往自己怀里靠了些,寻着空隙去为须佐之男解开手上的束缚。而刚还一脸凶狠的怀中人则是一脸难以置信地抬看着面前的青年人,他似乎在记忆之中努力找寻着什么,一遍遍被他否认却又一遍遍被他承认。
他双手的枷锁已经被取下换上了绸缎,却依旧能看见下的紫红,对方低垂着眼眸,脸上的表情在灯火之下有些看不真切,颤着子从口中的发出的细微呻。
宽大的石制浴缸之中荒已经早早
“对不起,荒……我、我……我并非是故意要失约的,那日我……嗯……”与故人的重逢让须佐之男忽然安心不少,但是内的情仍旧在肆意乱闯,须佐之男只能瑟缩着尾巴,将自己的腔用腹鳍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不让荒看出什么端倪,却殊不知荒早已知晓的一清二楚,“还疼吗……抱歉……我不是故意想咬你,我给你……给你好吗……”
须佐之男脱口而出的讨好间是越发重的息,荒明显发现了这一点,侧的金色鱼尾似乎提醒了他什么。荒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抱起了须佐之男,往自己浴室里走去。那条鎏金的鱼尾实在有些太长了,荒来不及去全抱起,便只能任由它拖沓在后,在他最喜欢的那块绣地毯上留下一条长长划痕。
荒的语气听来淡淡的,但往日一幕幕浮现在两人脑海之中,须佐之男自知理亏,也不狡辩,只是将枕上了荒的肩膀,看他低垂着眼眸为自己检查手腕上的淤青。
当荒念出那个曾在齿间百转千回的名字时,金色的人鱼忽然就颤了一下,他微微抬呆愣住,咬着荒手臂的力自然松了不少,荒才终于可以将自己的手臂收回。
“你、你是……荒吗……”
“荒……你怎么会……怎么会突然……”
“嗯,是我。”
“须佐之男,不要咬。”
“距离我们约定好的那一日已经过去很久了,为违背约定的人,你一见面就要来质问我吗?”
手腕光洁的绸缎被荒解开,被束缚多时的双手终于得以自由,手腕上的肤柔大概养个两三天就会好些了。荒在心底舒了口气,一抬,却看见须佐之男正愣愣地盯着自己看,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之中是属于大海的点点星光,眼神迷离却也温柔。
人鱼尖锐的牙齿穿过衬衫的轻薄布料,埋入血肉之中,嘴里充斥着烈的血腥味也依旧没有让须佐之男松开口来,荒一瞬吃痛,看见死死咬着自己手臂的人鱼,嘴角还有着些因为口枷带来的小伤口,荒深了一口气,努力放缓了声调,转而用另一只手轻轻去抬高须佐之男下颌,用手指挠着,像是在安抚一直猫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