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甚至不知此时该说什么,从对方进门的那一刹那荒试想过会是何等胆大猖狂之人走正门来刺杀他,却不想对方竟是须佐之男,看着面前这个快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须佐之男荒才放开了对方的手去扒拉开他的尾巴,“须佐之男?”
荒的屋内铺着和的地毯,上面的花纹似乎是属于他的家族特有的纹路,须佐之男拖着自己长长的尾巴缓慢的爬行着,微微长长了些的指甲陷入柔的垫之中,方便了他摸黑来到了荒的床边。
这宅邸构造巧妙错综复杂,好在当初荒抱着他离开自己的卧房时须佐之男一直悄悄记着方向,如今寻着来时的方向也算省了些功夫。此时入夜时分廊下更是显得寂静幽深,月光洒落在地板之上将石板之中的花纹深嵌,须佐之男看了看窗外的明月,耳鳍抖了抖,觉得不能再这么耽误下去了。
屋内一片漆黑。
“……”
个小时,他挪动几米便必须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金色的鱼尾收缩了羽鳍,尽可能方便的往前移动,手掌为了用上些力已经通红一片,须佐之男缓着气靠在走廊的入口,看向了荒的卧房的方向。
须佐之男反倒是吓了一,他慌乱中想要丢开对方的手,可是一旁忽然点亮起来的煤油灯让屋内瞬间有了光源,灯火的晃动中是须佐之男蜷起了长尾想要将自己保护起来,而脸上原是带着怒意的荒在看见面前是须佐之男时,脸上只剩下了错愕。
走廊地势平坦,石板也被佣人们打扫得干干净净,须佐之男犹豫了一下,却又心下一横,竟是像幼时在海底的浅滩那般,侧躺下子开始往另一边动。
“?”
“荒……”回应荒的,是须佐之男低低地一声呼唤,他似乎有些被吓着了,直到被荒扒拉开了自己的尾巴,须佐之男才看清了抓住他手的人是荒,顿时连警惕着的耳鳍都放松了下来。
“我是……”
很明显的荒比御馔津更早一些的知了这件事,而至于突然从鱼缸之中消失的须佐之男,现在也找到了。
御馔津失了往日的礼数,用力推开了门,她的上还穿着睡裙,后跟着发凌乱的老家以及值夜的仆人们,众人的涌入让荒的卧房一时热闹无比,但御馔津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什么状况,急吼吼,“您的那条人鱼他……他不见……了……”
在外人看来十分稽的动作,却是须佐之男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冰凉的石板和鳞片碾着感的肉,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须佐之男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才可以尽快到荒卧房的门口。长长的金发丝丝缕缕缠绕上,鱼尾卷曲着微微用上一些力推着子往前,须佐之男几次尝试下来似乎并不算太吃力,他缓了口气,便继续往另一边转过去。
眼前实在是太暗了,即便为长居深海的人鱼都有些犯了难,须佐之男撑着子来到床畔,在听见荒的呼声的最里边停了下来,他伸出手欣喜地想要去叫荒的名字,却在下一秒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桎梏住。
“不好了荒大人!”
荒的卧房在走廊转角的第二间,须佐之男靠上门的时候,他的鼻尖上不知从哪里沾染了灰尘,像是个跌跌撞撞碰了的孩童,上已然红一块青一的。他不知自己经过这条走廊时花费了多少时间,但是此时月色照亮荒卧房的房门,让须佐之男觉得刚才就快要坚持不下来的疼痛和疲惫都是值得的,那双明亮的双眸里渡上了皎洁,欣喜之意早已跃然眉间。
“你怎么会在这里?”
荒一边说着一边去点亮了另一侧的煤油灯,屋内顿时明亮了不少,他坐起子牵着须佐之男的手让他靠在自己床边,抬手帮他去了脸颊上的污渍,但仍诧异着须佐之男到底是怎么来到他的房间,却又在抬眼间看见对方鼻尖上的灰土明白了过来。
荒在夜里是不喜欢烛火的,厚重窗帘拉起,就连月光也无法穿透,须佐之男仅仅只能借着门口悄悄钻入屋内的月光寻找荒的床榻。
须佐之男抬手慌乱整理了一下缠在一起的发丝,又用手背去蹭了蹭额前纹路上不知在哪一段路上沾染的灰尘,他甚至谨慎地低去看了看自己漂亮的鱼尾上有没有奇怪的污渍,才终于放心地撑着子拉开了荒卧房的门把手。
放过一脸无语愣在一旁的御馔津不谈,该说不愧是在这个家里待了一辈子的老家了,贵族间的那些特殊爱好他到底还是知晓一些的。老家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感叹着他看着长大的小少爷也到了这种时候了,还一边推着众人
“抱歉公爵大人,似乎打扰您的休息了,如今确认这孩子没事那我们便也下去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