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口吻如此平淡，模样乖得像懵懂无知的孩子，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反倒让李忘生放松下来，有心情和他说笑两句。

        他想李忘生披着黑色的、纯洁的学士服，下面什么都不穿，骑在他上。

        谢云开始觉得热，热得越发烦躁，试图挑起李忘生的随便什么情绪。

        谢云见李忘生不理他，又继续酸着补充：“我听见小学妹夸你帅了，还说要跟你谈恋爱。”

        他原来那个眼里写满对他的爱的师弟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谢云不知。

        谢云醉得不想动弹，整个人大字在酒店床上，懒得回答。李忘生脱掉鞋子，爬上床骑到他上，手搭在自己的子拉链上，慢慢拉开：“穿别的，可以吗？”

        谢云下被他磨蹭得起了反应，喃喃：“可以。”

        是他白日里穿着上台演讲的那件。

        李忘生没有对此作出什么评判，依然面不改色地平静问他：“一定要穿学士服吗？”

        完美的一天。

        但只要谢云一掀开他敝的衣袍，所有爱都会暴在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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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我在想什么吗，我想你穿着学士服跟我。”

        他话里的醋意很明显，暗示李忘生来哄他。

        “拍完照还回去了。”谁会穿着那个在街上走。

        或许两人回到家后会没有力再，只能洗过澡依偎在一起累得睡着，也没有关系。

        ――也太离谱了，到底谁的癖会是这个。

        或许是因为这是他对李忘生最后的幻想，他再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幻想了。

        谢云对这个熟悉的称呼没有什么反应，自然而然顺着他说：“还是你适合穿这些。那么多毕业生，人群里就你穿着最突出好看。”

        在他曾经的规划里，李忘生在本科毕业当天该接受他的求婚，两人一起在校园里拍照纪念，然后晚上和师门同学为即将到来的分离哭得涕泗横、喝得烂醉如泥，最后一起回到家中，提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房花烛。

        实在不行，李忘生只能学看古装剧的小孩子，把床单披在上了。

        他知李忘生什么都会答应他。

起自己说了什么了。

        “我也没见过你穿硕士服的样子。”李忘生顿了顿，还是试着叫出口，“师兄。”

        谢云轻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落寞：“我都没见过你穿学士服的样子。那个好看些。”

        李忘生不知该说什么，撇过眼不再去看谢云。谢云还是甜言蜜语信手拈来的子，但他已经不是可以接受这样的撩拨调情的份。

        他们还有明天、后天，还有一辈子可以一起度过。

        谢云这三年里，想象着这个画面自过无数回。

        李忘生肤白，黑色的袍子拢在他上，很衬他。宽大的袍子会遮住一切羞耻的罪孽，遮住李忘生翘起的，遮住他着水吞吐的艳红口，遮住二人连接的一点，只剩状似矜持无辜的omega跨坐在他衣冠楚楚衣着完整的alpha上，暧昧不明地摇摆腰肢。

        谢云怔怔看着坐在自己上的李忘生。仲夏季节，天气炎热，他上只有一件短袖白衬衣。

        愤怒也好，羞耻也罢，他不想再看李忘生对他面无表情了。那不是李忘生对谢云该有的表情。

        但李忘生还是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