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这样吧。

        他不会放弃的。

        巴斯安赶紧追了出去，看莱恩随便穿了件衣服就拿上浴袍走出了房间到了阳台上。

        一想到那个场面，心悸的感觉又回来了。

        巴斯安想继续歉，想说自己会补偿，但莱恩的一个眼神就让他闭嘴了。

        “喂，给我一支烟。”

        莱恩坐在阳台的长椅上，他用火柴点燃了一烟。

        这个时候歉有什么用？他那些话语早就变成带毒的尖刀将莱恩的自尊刺穿腐蚀，莱恩只是在努力把仅剩的碎片重新拼凑，让自己还能像个人，而不是活在茅坑里的蛆。

        就在他又一口烟即将吐出时，巴斯安吻上了他，白烟从两个人相接出，每次巴斯安进行更深入的索吻，更多白烟从两个人之间散出。

        “你的出现会让我觉得我不是个人，而我想个人。”

        莱恩闭上眼睛，任由他索取，他已经疲力竭了。

        莱恩被他的胡闹呛到了，再次推开了他，猛烈的咳嗽后想再一口烟时，却发现手上夹着的烟已经被巴斯安抢走了，他正得意的抽着他的战

        他不理。

        “巴斯安，你带来的伤害，不可能用歉和补偿来弥补的。如果不是那个试炼，我甚至都不想再见到你，不是我有多恨你，而是你让我想起我被你当成狗的日日夜夜。”

        满月的月光洒在他上，让他更美了，他坐在玫瑰丛旁，香烟与玫瑰香勾着巴斯安的魂走近他。

        巴斯安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莱恩着被他攥痛的手腕，侧不去看他。

        “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伤害你。”巴斯安郑重地说，但是莱恩推开了他，裹上浴巾，也不回的走了。

        在这个十月份还在盛开。

        莱恩伸手把水关了，水声停了以后，只剩下螺旋向上的水蒸气围绕着他们显得空气没被凝固。

        “小气鬼。”巴斯安也坐在了长椅上，看着他吞云吐雾。

        那个眼神不锐利，不带任何恨，而是透着苍凉和无奈。

巴斯安再次尝试去吻他，他躲开了。

        在阳台上，他才发现自己到了哪里。

        就像对奥米尼斯一样，莱恩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了巴斯安。他知巴斯安与奥米尼斯的不同，奥米尼斯可以讲理，但是巴斯安永远会以自己的意识来决定。

        莱恩继续当他是空气，只是了一口烟，再张口，白色的烟雾从莱恩的嘴中飘出，盈盈绕绕着他脸向上飘去。

        他想活着就不可能离开他，凑合过吧。

        “为什么？”不知情的巴斯安再次问。

        “抱歉。”巴斯安先开口了。

        “你怎么住到这么高级的地方的？”

        自从在另外一个世界看到自己和巴斯安激吻后，莱恩就很恶心接吻这种事。

        淅淅沥沥的水声中，两个人相对而立，保持着沉默。

        “你说的，我的嘴只被你的。”莱恩重复着巴斯安当年的话，这也是理由之一。

        “你说你爱我，这让我觉得很可笑，你爱一个人就是把对方踩入尘埃吗？”

        “我们可以就保持一个月一次，然后各走各的路吗？”

        “我是出生在垃圾场，但是我在那里活得有个人样。和你的四年，你让我觉得我连个物件都不是。”莱恩的语气平板，似乎在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我可以是让你随意践踏的烂泥，是你泻火用的肉块，是你撒气用的沙包，唯独不是人。”

        巴黎。

        远矗立着他只在书中插画见过的埃菲尔铁塔，夜晚的巴黎依旧灯火辉煌。他们这房间应该是某个高端酒店的层，有着宽敞的阳台，阳台边上还中着正在盛开的玫瑰。

        他的吻如雷电般突如其来，但也在意料之中。

        还有一件浴袍，巴斯安也穿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