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吠。金剑银剑很是诧异,府上不曾养狗啊?
来不及细想,那人已到窗前。出乎意料的,这人的剑在窗棂上轻轻一拨,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不像犀利的进攻,更像是敲窗。只不过室内人明确拒绝了他进屋的请求,他只能挽个剑花,剑意一收,那种冷意顿时消散。
这人敲了敲窗,像是忽然礼貌起来,尽说的话依旧不中听,“我刚才还抱过你呢,大捕果然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
“神侯府不请檐上飞贼。”
屋外的人啧啧两声,很是遗憾,“那就只能改日再备薄礼,登门拜访了。”
话音一落,金剑银剑对视一眼,追出了门。却见满地的残破落叶,那人早已不见。难这人在几丈之外,说话却如在窗前?这是何等功力?
金剑银剑来不及细想,室内无情恭敬地唤,“世叔。”
金剑银剑还没弄清状况,无情又在唤他们:“金剑银剑,看看蜡烛还有没有能点的了?”
两个小童连忙折回屋内,这才发现室内的蜡烛都已断了,每蜡烛后的子或墙上都钉着一片老树的叶子。
那人在挥剑时竟同时震起叶子,打熄了室内烛火!
金剑银剑出去找新的烛火了,很快屋子里就亮起了昏黄的火苗。诸葛先生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两个小童吃惊不已。
诸葛先生来到桌前,端详那枚系着黄绳的骰子,说:“他没拿走这枚骰子?”
无情略一低,答非所问:“他不是小师弟。”
诸葛先生没回应,他推开窗。窗棂外侧还有没被雨水冲掉的血迹,似是一叹,“这回,你欠他的人情了。”
这回是无情不答了,他这徒儿脾气一向如此,诸葛先生没在意,他将这袭击皇帝的唯一证物收好。无情明白,这样一来,这人再想索回此物,便得去找诸葛先生了。
“他还会再来吗?”
诸葛先生笑了笑,狡猾地眯起眼睛,若是叶临秋看见了,怕是又要在背后叫他老狐狸。
“会。”诸葛先生果断说。
无情不解,“这不是小师弟的东西?”
“也不知临秋那孩子现在在哪。”诸葛先生好似关心地感叹,他的目光越过雨幕,金凤细雨楼剩下的三座楼宇高耸在京中。
叶临秋在哪?
这个问题很多人关心。但关心有很多种解法,有人关心的是这骰子的主人,却不知这主人是叶临秋。有人关心的则是一向爱听热闹的小公子怎么不出来听这么个大热闹,也不知去哪了?有人则是关心作为黄色骰子的主人的叶临秋在何。
在这众多人中,戚少商显然是后者。
他知系着黄绳的骰子是叶临秋的东西,也知这东西全世间仅有两枚。故而他听见在案发现场发现了这枚证物时断了筷子。有一瞬的紧张,担忧,另有一瞬的生气。
他立了署,叫孙鱼和张炭指挥楼中弟子盯着京中主要的势力,看看他们如何调动。其次,他又了一件事,不动声色地,没人察觉地,戚少商依照计划和吴双烛用完了膳。
先观察再行动,孙鱼十分佩服这位新楼主的定力,张炭也觉得自己有的是要和戚少商学习的地方。两人都佩服戚少商的从容,而戚少商却是急死了。他的急不在面上,他急在心里。
送走吴双烛距离孙鱼告诉他事发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戚少商没叫任何人,他在风雨楼这偌大的场地里转起来。他来不及撑伞,走过风雨楼每个角落。他面上不急,每每有人和他打招呼,他都笑着回应,但他的目光没错过任何一寸土地。
戚楼主看起来像是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