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很干脆，“生理反应罢了，我心里觉得你恶心，和我能被你出高，不矛盾。”

        “就像你虽然爱着丹枫，但还是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我是一样的。”

        刃有些恍惚。“可你就是丹枫啊。丹枫，我一直爱着你，一直盼望能见到你。”

        丹恒忍无可忍：“你他妈给我闭嘴！趁早给我，我不会跟你走的。”

        刃急切地搂住丹恒的肩膀，却被丹恒一掌拍开。

        “你不是恨景元吗？既然你要离开他，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就算我要离开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倘若我杀了景元呢？”刃猩红的眸子颜色又加深了几分。如果这个世上没有景元，说不定丹枫就会和他在一起了。景元这个人真是碍手碍脚，从过去开始就是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

        丹恒眼神一暗，目光如刀，紧紧盯着刃，上散发出刃从未见过的戾气：“你如果杀了景元，就算追到宇宙尽，我也要杀了你。就算你死不了，我也要让你尝尽地狱烈火般的痛苦。”

        丹恒虽然恨景元辜负了自己的感情，但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刃此时才渐渐明白，丹恒对景元的恨，和自己对丹枫的恨并无区别。不是爱人反目，并非真的恨意，而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缕缕情丝中迸发出的强烈情感。

        哈，他早该知是这样的。只听见一个恨字，便闭目听地狂喜起来，这么多年了，一遇到和丹枫有关的事情，还是会犯傻啊。

        刃眼前丹恒盛满怒意的脸庞，渐渐与多年前的丹枫重合，他想起了早已被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一件小事。因为景元年纪是三人中最小的，刃总是会逗他玩，某次不知了什么，竟然把景元逗哭了。他哈哈大笑着叫刚过来的丹枫看景元抽泣的样子，丹枫却狠狠剜了他一眼，过去搂着景元安起来。

        当时丹枫怎么说来着？好像也是说了句很相似的话。

        你再欺负景元，小心我弄死你……之类的。就连脸上的怒意，都和此刻的丹恒如出一辙。

        刃牵起嘴角，无力地笑了笑。虽然丹恒一直说自己和丹枫没有关系，但这两人对景元的维护，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他羡慕景元，不仅能得到丹枫的爱，还能得到丹枫转世的恨。他们最强烈的感情都给了景元，那他呢？如果无法得到丹枫的爱，那能得到一些丹恒的恨意吗？

        刃再次抬时，丹恒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他能看出，眼前这个人越来越疯了。

        “你恨我吗？回答我，你恨我吗？”刃似乎又陷入了疯狂状态，对这一问题答案的渴求就像在沙漠中濒死之人渴望一捧甘，“我知你不爱我，那你恨我吧？是恨我的吧？”

        他发现以前的自己太过执着了，为什么丹枫非得爱自己不可？恨，同样可以让自己在他心上留下痕迹。如果丹枫每次想起自己，都恨得咬牙切齿，久久不能平静，那该有多么美妙啊。

        丹恒冷漠地看他一眼，全无之前在他上情高涨之时那种迷离的神情：“恨？你还不。”

        “前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谈不上恨；今生你对我的那些下腌臜事，我只当被阴沟里的老鼠咬了一口，等我离开这里之后，就不会记得了。”

        “我出去后，会有很多事要，有很多地方要去，没有什么力用来恨一个不重要的人。”丹恒移开目光不再看刃，语气淡淡。

        刃眼中那点扭曲的希冀迅速失。不是前世还是今生，丹枫或是丹恒，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还能恨景元，但自己对他而言，和地面爬过的蝼蚁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