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坐在床上,和几步开外站在卫生间门口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大眼瞪小眼。
懵bi1只是一瞬间,丹恒在三秒之内迅速明白了现状。那个cui眠仪的后遗症终于发作了,他要来面对三周前的难题,过去的债终究会追上来。
丹恒直觉自己应该对三周前的自己说点什么,比如说景元真实的心意,自己真正的心结……他正打算开口,只听对面的自己愣愣问dao:“三十年后的……我?”
丹恒一时无语,三周前自己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开口dao:“不是三十年后,是三周后。”
对面的自己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光看表情就知dao正在进行飞速的大脑风暴,等下,现在不是探讨三周前自己的脑回路的时候,现在要……
“那你和景元……?”
——我、就、知、dao!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和景元刚刚才过的那场激烈情事,即便对面是自己,但丹恒还是感受到了汹涌的羞耻感仿佛要把自己淹没。他别过脸,感觉脸上有些发tang:“嗯,已经……已经那个过了……”
如果他能把脸转过来,就会看到三周前的那个自己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原本苦大仇深的脸瞬间如花朵盛开。并且,可以在对方把那些需要打ma赛克的东西sai到自己怀里时及时制止。
但已经来不及了,当丹恒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一手runhua油一手按摩棒,而三周前的自己站在窗口,一只脚踩在了窗框上。
“就拜托你了,三周后的我!”
“喂你——!!”
丹恒气急之下正要扑上去,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下意识转tou朝门口看去一眼,再转tou时窗hu边已经空空dangdang。
丹恒:“………………”
三周前的我原来这么狗吗?
丹恒陷入沉思。
等、等一下!现在不是陷入沉思的时候!
三周前的记忆终于全bu记起了,丹恒脸色苍白地回想起了自己痛下决心,来罗浮开房的那一天。而眼下,景元就要来了!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自己自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和景元说清楚前因后果。但那天的景元,那可不是一般情况下的景元,那是景元(黑化中)!
如果和景元说清现状,那岂不是就说明了自己在关键时刻临阵逃脱?这……这岂不是让正在生气的景元气上加气?
此时的丹恒,因为状况迭出,已经忘记了后来景元是如何追到列车来,又是如何对他坦白了自己的心迹。
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门推开了,丹恒一个激灵,转shen和刚进门的景元面面相觑。
“丹卿你这……”
丹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左手runhua油右手按摩棒,立刻唰地把双手背在shen后。
“将、将军……”他努力地想扯出一个温和点的微笑,但失败了。
景元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抬tou看了看房间内,视线落在大开的窗hu上,问dao:“方才我好像听到了些许响动,这房里,除了丹卿还有别人吗?”
那必须没有!丹恒立刻把手里的东西一丢tiao下床去——刚经历过情事的双tui绵ruan无力,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但丹恒没guan那些,连gun带爬扑到窗边把窗hu关上。
“将军听错了。”丹恒冷静dao,“只是刚刚觉得房内空气有些憋闷,所以开窗透了一下气。”
景元笑了笑,并不追究,只信步走到床边坐下——甚至顺手把按摩棒和runhua油放到了床tou柜上,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始解自己的披风,又脱下自己的靴子,接着又开始褪前xiong的铠甲。
眼见都脱到中衣了,丹恒惊dao:“将军……!你、你这是……”
景元转tou对他笑dao:“丹卿将客栈房卡交给我,难dao不是为了和景某共赴极乐的吗?”
如果按照事态的正常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