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坐在床边,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呆呆看着床tou木质相框中的合照。
照片中两个穿着学士服的年轻人冲镜tou笑着,一人张扬一人羞涩,是不同类型却同样程度的好看。几乎每个同时见过两人的人都要调侃一句般pei,他们也的确相互倾慕成了一对恋人,并于三年前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直到七天前。
李忘生微微弓下shen去扶住额tou,试图抵挡一阵阵袭来的晕眩。他的手很冷,眼周却是guntang的,黑白分明的眼珠添了些可怖的血丝,失去血色的chun干燥起pi,苍白脸颊上晕着不正常的红。
七天前,他的丈夫出了车祸,车shen跌落悬崖坠入海中,尸骨无存。
知晓这一噩耗后他茫然过,否认过,愤怒过,哀求过,但只得到了旁人怜悯的目光和朋友们痛惜的安wei,于是最后一丝火苗也熄灭下去,回归了死寂。
今天是第七天了,传说中亡者返家的日子。
李忘生早早zuo好了一桌子饭菜,然后躲进卧室发起愣来。现在该zuo什么来着?哦,躺进被子里睡觉,不要惊扰了魂魄。
他浑浑噩噩过了一周,太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阖眼便能晕过去,但未曾亲耳听到的刹车声和撞击声像是背景音乐在耳畔循环播放,将脑子搅成一团浆糊,搅得他不肯闭上眼。
万一呢?万一,亡灵真的会回来呢?
他还是想见他一面。
说来好笑,当了二十几年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如今却生出这般妄念,实在过于贪心。
李忘生自嘲地摇了摇tou,疲惫哀伤到极点的shenti连这微小的晃动都受不住,眼前一黑径直向前倒去,恍惚中竟看到紧闭的房门真的打开一daofeng隙。
一ju温热结实的躯ti将他抱回床上,他睁大了眼睛试图看清来人面容,眼前仍是一片杂乱的光影,只能竭力拽住掌下衣物不肯放人离开。
“嫂子再怎么心伤,也该注意shenti。”
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击散了光影,lou出张扬俊美的面容来。
八分相似的一张脸,却不是他想见的人。
“…你来zuo什么?”李忘生松开了手,讷讷dao。
来人是他丈夫的弟弟,两人虽为兄弟,关系并不如何和睦,来往寥寥又多夹枪带棒,李忘生和他虽是同校同系,因着这层缘故也有意避开与他相chu1,两人远算不上熟,被瞧见这副不堪模样,更是尴尬得不知该如何面对。
“不来怎么知dao嫂子对我哥一往情深,怀着shen孕也要追随他而去。”对方阴阳dao。
怀孕…?李忘生下意识抚上小腹,这才想起那里面还有一个未成型的胎儿,他和丈夫的孩子。他jing1神突遭重创,这些天情绪大起大落,吃不下睡不好,的确未能顾及到孩子。好在孩子很坚强,否则……
他迟来地生出后怕,混沌神志总算清醒了些,于是真诚向嘲弄他的人dao谢,回复他的却是青年玩味的笑,“嫂子真要谢,不如就用shenti来谢我吧。”
shenti被按在床上,所有挣扎都被轻松化解,他太虚弱了,又顾忌孩子,很快下shen被剥得jing1光,被迫在亡夫的弟弟面前赤shenluoti。
不要…不要……
今天是他丈夫的tou七,他不能在今天,在他们的婚床上被另一个男人侵犯。
他拼命推搡着靠近的坚实xiong膛,阴dao还是被深深插入两指,浑shen颤了下,正蜷起tui想用膝盖将人ding开,就被一只大手罩住了小腹。
“嫂子,当心孩子。”青年笑着说,罩着李忘生小腹的手却微微用力,压得他脸色一白。
李忘生从前只知dao兄弟二人关系不好,今天才意识到两人间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致于偏偏要在今天在这间房间折辱他。可他意识到的太晚了,已经失去了转圜的余地,只能从丈夫仇人给出的选项中zuo出选择:是忠于丈夫还是保住孩子?
修长的手指还在他ti内抽插着,逐渐带出细细的水声。
不对。李忘生被插得眼神发散,意识却清明起来,青年既然来此又zuo出这种事,就不可能放他清清白白离开。
他只是在等自己求他。
李忘生重重闭了闭眼,“别进…前面,”他声音越来越小,恳求的意味却越来越重,“才两个多月,还不稳。”
“…求你。”
抵在对方xiong膛的手随着这两个字彻底卸了力。如果注定躲不过这场强暴,至少让他保住和丈夫的孩子。
谢云liu打量着他这位寡嫂,原本高挑匀称的一个人短短几天便消减了一圈,憔悴得有些可怜,但还是漂亮,甚至多了些说不清dao不明的韵味。
知情识趣,又是这等美人,怎么就便宜给了别人?好在那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抽出手指,浅浅回味了下那chu1的shi热紧致,一双桃花眼蛇一样紧盯住shen下美人,“不进前面怎么zuo?我没什么经验,嫂子得教我。”
既然已经zuo出决断,便没什么可犹豫的了。李忘生缓缓向男人分开双tui,lou出tunfeng间淡色的一点,“用这里。”
他极力压制着不让嗓音发颤,掰开tunban的手却还是抖。他于房事上素来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