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吗?”她小声问,抬手时才发现自己化作了人形。
只是难免遗憾,临行离别时,她还不知青年容颜和名字。
“不瞒殿下,这几日都没睡得个囫囵觉。”唐弈低低叹息,觉着自己完了。
金灿灿的鸟不知自己飞到了哪儿,好似她飞了很远很远,却还是逃不过后烈的血腥气。
每日只能在早朝上匆匆看她一眼。
少了她便睡不着,便觉着怀里空得厉害。
临近婚期那几日,唐弈和她不能见面,自然也不能再留宿凤华。
无数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侧是低搅弄汤药的青年。
怎么能不想她?
她在青年这儿住了好些日子,养好了伤,也跟着他学了认字。
她抿着轻轻摇:“我没有名字,若你愿意,也可以给我取一个。”
但青年只是摇笑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来时院中桃花开了,你眼眸又如盛放桃花,若你没有名字,日后我唤你凤灼,可好?”
再怎么讨厌这种苦味,她还是乖乖张嘴喝下。
实在是得寸进尺,被人家救了还不够,还要人家花心思给她取个名字。
他细致温柔,次次都是照顾她。
她想活下去。
若是无缘,她不必知晓。
房花烛夜,注定难眠。
又要伸手,去解自己衣带。
。
只是临到欢愉峰,叶瑾诺目光不经意从他面上扫过,便深深坠入他眼中深邃幽暗的墨绿色。
她想逃,却不知自己该逃去哪儿。
叶瑾诺却按住他的手,眉眼一弯,“你穿这个颜色好看,不许脱。”
“你很聪明。”青年的话语似乎带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叶瑾诺双眸失神,记忆骤然被拉回多年前那个晚春。
他说若是有缘再见,他会告诉她。
穿在唐弈上,上他内敛温和的气质,倒是更好看了些。
“也成。”她并不在意,不过一个代称,救命恩人想唤什么便唤什么好了。
于是她衣衫尽褪,他还衣冠楚楚。
弱肉强食的世界,她想要活下去。
“你飞在空中忽然坠落,摔进我怀里,我探了你的经脉,才知你受了重伤,喝些药吧,很快就会好的。”青年话语淡淡,舀了一勺又苦又臭的汤药喂到她嘴边。
“这么巧?”叶瑾诺在他鼻尖轻吻一下,“本也没睡好。”
“那······”唐弈顺从放下手,又勾开她里衣的系带,“只能委屈殿下了。”
虽说公主是下嫁,但驸怎么的也该穿婚服。
看完了折子,心里就全是他。
朝政当前,倒是还能专心看折子。
她也想他。
。
“今夜便能睡好了。”唐弈笑了,言语间,已经将她嫁衣剥下。
眼,“想我了就直说。”
但是叶瑾诺偏偏就爱他这正人君子的模样,也爱他用这模样,与她行鱼水之欢。
烛火摇曳,美人温。
——反正已经死里逃生,她也没有反抗之力,还不若就信他是个好人。
两世都栽在同一人手里,实在完。
正红艳丽,暗红沉稳。
只是叶瑾诺能用正红色,唐弈只能穿暗红色。
或许是青年······她看不清他面容,好像有一法力笼罩在他面上,让她无法探寻他真实的容颜。
吃过珍馐佳肴,哪里还看得上茶淡饭?
叶瑾诺看得满意,便不许他脱。
叶瑾诺实在太喜欢和唐弈行床笫之事。
神神叨叨的。
凤灼变回原形,振翅飞离了这里。
辗转反侧,难得安眠。
迷茫间,她好像摔落在一片柔中,疲力竭之时,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带着不甘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