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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摩托声远去后,敖丙掐了个隐匿shen形的法决,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出了门。
他在李云祥shen上留下了一抹气息,能提前感应到对方的动向,倒不需要担心他忽然杀个回ma枪之类的。换句话说,敖丙自认为变化的事情gen本不可能lou馅,他的变化之术拿来糊弄凡人当然是绰绰有余,他要真想演下去,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李云祥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这段日子敖丙一直是在李云祥离开之后回德兴集团坐镇,他只是在扮演一个离家出走的角色,不可能真的彻底消失对集团不闻不问。德老板最近在忙海底那些神神秘秘的事情,德三公子就是整个集团的定心wan。
其实他也不耐烦zuo这个,幸好最近东海市风平浪静,他呆上两三个小时在李艮分类好的文件上签完字就能走。但也不是一直这么清闲,之前水闸被破坏又抓不到人,连德三公子都被迫加班,那段时间敖丙过得格外煎熬,恨不得骂死缉私局那群只拿钱不干活的饭桶。
敖丙格外记初遇李云祥时的仇,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那会诸事不顺的加成。
今天阳光很好,敖丙签完最后一份文件,走向落地窗前向下俯瞰,几乎整个东海市都在他眼前铺开。德兴大厦是东海市最高的建筑,敖丙亲自督工加的ding层,他喜欢一转tou就能见到窗外毫无遮挡的天空,也许是因为它蓝得就像敖丙诞生的东海,又比幽深寂寞的东海多了阳光的照拂。在这一点上敖丙和他的父亲截然不同,东海龙王哪怕成了东海市地面上的寡tou,也愿意待在建在德兴大厦地底的办公室里,被他水族的臣民环绕。
敖丙站在nuan烘烘的阳光下,难以控制地想起另一个人。
李云祥现在在顺家的地盘上――敖丙动了神识去寻他,像往常一样,李云祥机灵地躲开了缉私局的巡逻,也没碰上不客气的主顾,但敖丙还是从李云祥shen上隐隐约约读到了一种愤怒,像pen发的野火,之后这火熄灭了,只留下一地狼狈的灰。
“三公子,”李艮敲了敲门,打断了他的思考,“缉私局的局长想见你一面,现在在会客室等。”
“不见。”敖丙想起缉私局那群没用的家伙就上火,“你去打发了他。”
“好的,”李艮应了,“黑市那边的消息,水价上调之后走货量涨了两个点――这次还是继续让缉私局加大力度严查走私吗?”
“……照旧吧。”敖丙顿了一下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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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云祥回家的时间比平常早一点。
“阿冰,去兜风吗?”李云祥问,“不是说喜欢我的车――你来载我。”
敖丙盯着李云祥,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到一点与往常不同的神色,他失败了,黑发的年轻人冲他笑得无辜又期待,就好像之前那烈火与余烬一般的情绪都不曾发生过。
李云祥大概是擅长独自消化情绪的类型,但敖丙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安抚他一下。
“成交。”敖丙凑过去迅速地在李云祥脸上亲了一口,“骑一次的报酬,够不够?”
这突然袭击打了李云祥一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要去捉住对方已经晚了,大小姐已经溜到了红莲旁边,跨上摩托冲他狡黠地笑。
“李云祥,再发呆我就不等你……喂你干嘛!”
李云祥tiao上车,把脸埋进大小姐的长发里深深xi了一口气。
说是去兜风,也得先让摩托顺利驶出平民区狭隘的街巷。敖丙每日看李云祥出门时骑得像炫技,轮到自己才意识到在这曲折坎坷的石板路上跑起来,又不能蹭到路边的烧饼摊或者担夫摇摇晃晃的箩筐有多艰难,他骑得凶险又hua稽,逗得李云祥笑了一声,被大小姐一手肘怼在xiong口。可怜的李云祥不得不沦为大小姐的路况活地图和行人出没报警qi,哦,搂腰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地别碰到对方的钢铁脊zhu,以免造成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故。
虽然两人这会谁也没什么旖旎心思,但落到旁人眼里仍是dao惹眼的风景,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过李家二小子拐了个jiao小姐私奔的传言,如今总算是见到正主,只觉得这有钱人家的姑娘确实水灵,漂亮得像天上的仙女,而且李云祥对红莲那可是出了名的仔细,除了家里人谁也没坐过他这车――更何况给别人骑。卖报的虎子看热闹看直了眼,差点绊到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