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该我受的,”若芸捂着脸哽咽着哭出声,“你应该恨我才对,之前在堕胎室的时候我就没有阻止他,今天我仍然缩在一旁没有为你说一句话,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要救我?”卡徒路斯似乎被若芸的问题问的一愣,他有些不理解的歪了歪,随后轻柔的拾起对方的手帕为她去泪痕:“女孩子总是要先保护好自己再去谈帮助别人,况且这些坏事又不是你的,你并没有错什么,我为何要恨你?”
不过短短半年时间,敛香阁便凭借着卡徒路斯成了烟柳巷最火爆的青楼,卡徒路斯,传闻中从黎威尔而来,侍奉过神明,琴棋书画样样通,据说整个天境县境内最负盛名的琴师王氏甚至愿意为听他的一曲屈尊来这烟尘之地。只不过这些事传到卡徒路斯耳中却无法激起他心中任何地波澜。
“卡徒路斯哥哥,他们说你曾是黎威尔的皇室,是无比高贵的份血统,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还被那老婆子发现了?”黑发的小姑娘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托着腮看着正在抚琴的卡徒路斯,问,“若曦,太没礼貌了。”一旁的若芸敲了敲妹妹的脑袋,嗔了一句,“没事,对于过去的事我已经不在意了,”卡徒路斯笑了笑,他抬手将垂在面庞的一缕碎发别至耳后,眼中难得出一抹复杂之色,他了若曦的脑袋,并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不过是妈妈想要造势的卖点罢了,过去的我并不比现在高贵多少。”若曦年纪还小听不懂卡徒路斯语气中的哀伤,但若芸却能感觉到,那平静的语气下无声的歇斯底里。她的快过脑子,走上前去握住了男人的手:“我这些年还有些积蓄,如果卡徒路斯想离开烟柳巷的话,可以给你赎用。”“你用攒下来的钱,我若拿了怕是要一辈子愧疚不安了,”卡徒路斯拍了拍若曦的手背安她,“这些钱还是攒着留给你自己和若曦吧,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把客人给的东西留下来一些,这样也可以给你和若曦减少点负担。”
那一天若芸第一次隐隐感觉到,卡徒路斯那种毫无求生的内心。
“秦老爷点名要你和卡徒路斯服侍,你机灵点,别给我丢人明白吗?”老鸨紧张兮兮的敲打着若芸,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回答是,低眉顺眼的像只无害的白兔,“你们最好明白,秦老爷是当朝宰相的外甥,若是让他满意了,说不定一高兴就会赏下来千金万金,这可是敛香阁八辈子求不来的殊荣!”
“不要再这样了,你们……你们想杀了他吗?”少女的肌肤只是被鞭过一下便是起了一大片,但若芸就这么咬着牙忍着,挡在卡徒路斯前,她明明怕都在颤抖却倔强的不肯让开半步,“若是……若是客人们还未尽兴,若芸可以替他!”若芸一直在着给秦老爷倒酒的活儿,她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用那样非人的手段折磨着卡徒路斯,他们用的蜡去灼他的尖和,鞭落下将蜡油撕开,却也连带着在的肌肤上留下血淋淋的伤痕,卡徒路斯的额间出细密的汗珠,“你?哈哈哈哈,臭未干的小丫,怕是一下就死了吧?”秦老爷看上去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只是相貌平平又疏于锻炼,上显得有些臃,他撇撇嘴,扬起手鞭子便毫不留情地落下,若芸闭上眼,这一鞭子打在她上或许就是一开肉绽的伤痕,但她更不愿这样的折磨再落到卡徒路斯上――他为了保护这里的女孩儿们已经牺牲了太多,所以哪怕再怕若芸也没有躲。
她被卡徒路斯护在了怀里,那一节鞭则被男人轻易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