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又立刻安静下来,你不知说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更害怕眼前也只是虚妄的梦境,可能真的是睡了太久,你现在也不清醒。
他睁开了眼,温柔地看向你:“嗯?你醒啦……”
你望着这张熟悉的脸,从冷淡矜贵的神秘少年到凛冽自持的菲罗斯星王子,到现在临空市的最强传说“光猎”……他有这么多份,但他只有这么一张,你熟悉的、漂亮的脸。
“我知他所知,感他所感,他有那样残忍的想法,我却觉得害怕,不仅是害怕邱诺亚会离开……也害怕,产生这种想法的人竟然是
你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你回想起黑猎带给你莫名的熟悉之感,原来是因为他更像梦里的沈星回;你回想起他们用的那套剑法,你觉得似曾相识是因为你和沈星回是同门师兄妹。
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你几乎是立刻出了一冷汗,惊恐地起想要立刻找到沈星回,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星回眸色一沉,避开了你的视线:“我不知,你昏过去后,他就消失了,我们回溯小组的人在地球上都不能待得太久,邱诺亚已经开始出现了异变的症状……那天,就是他想去亲手了结邱诺亚,但我不到。”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沈星回的语气也十分坚定,“邱诺亚已经是这个星球上,为数不多的我们可以信任的人。”
你点了点:“……黑猎呢?”
黑猎轻轻挥手,周又涌起一团暗影,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你就在这团暗影的包裹中失去了意识,昏到在地。
第二世,你是王子殿下沈星回同门的师妹,你们一起成长、学习、练剑,他说想带你去乌鲁鲁星,却在立储仪式之前消失了,整整两百年都没有再出现,直到他从星降森林救了你,告知了你菲罗斯星以人命为供养燃料的真相。他以逐光骑士团一员的份回归,拥你成为了女王,自己则选择踏上了回溯之旅来拯救菲罗斯星和那位会不断复生之人。你送了他骑士团徽章所作的剑穗,告别了自己的星星。
梦里你有好几个份。
你往旁边看去,却发现了熟睡中的沈星回。
沈星回勾轻笑,眨巴了一下眼睛,语气柔和,让你格外安心:“我知,你睡了两天了,居然比我还能睡。”
梦醒的时候,你觉得痛裂,两个不重叠的梦此刻交织在一起,你忽然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位“不断复生之人”,自己就是送他第一枚剑穗的少女。
“梦里,我死过一次……我不完全记得清楚,但是……但是……我想告诉你……”你了太阳,还是感到一阵晕目眩,仿佛现在也还是在梦。
沈星回沉默不语,像是默认了他的说话,最后只咬着牙说出一句:“……那也不是现在你对他动手的理由。”
还是沈星回先抱住了你,他揽着你的肩膀轻拍你的背,哄着你:“我们不要去想了,好不好?先把修养好。”
个充满硝烟气息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不安,平日里他们也没少针锋相对,但今天似乎格外不同。
“沈星回……我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你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莫名地颤抖。
你摇了摇,只问他陶桃和邱诺亚是否无恙,他点了点,说他们两个早就被楠队带去医院检查过了,已经没什么问题。
*
你听得愈发疑惑,忍不住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沈星回深深地望了你一眼,想说话却没有开口。
黑猎闻言,冷笑了一声:“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千千万万个要被你亲手了结的浪,他已经开始退化了,你没发现吗?”
你瞳孔轻颤着,注视着他的面庞,像是一万年没见,此刻一眨不眨。
第一世,你是患有心源病的少女,在寿命接近无限的菲罗斯星上只能存活百年,你喜欢上了一个名叫“沈星回”的神秘少年,在死之前同他看了一场星雨,送了他一个星星剑穗,而他以自由为枷锁换来了能救你的芯,你死在了他的怀里,许愿来世再见。
“拦了我这一次,也还会有下一次。”黑猎反手把长剑背在后,越过你对你后的人说话,语气傲然。
沈星回立刻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