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腕子，在心里暗骂夏以昼混

        。

        “解释一下。”客厅里没开灯，夏以昼的声音在你背后响起，听着很平静，但你知，他已经气急了。

        他捡起了被你扔在地上的外套，这件缀着红蓝拼色的机车服还是你带他去挑的，他的衣柜几乎都是你帮他挑的，但这件他最喜欢，穿了好几年了也不舍得扔。

        你一屁坐到了沙发上，直接躺了下来，翘着一双。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私生活混乱，成年以后就这样了，你只是不知而已。”

        你听到夏以昼猛地了一口气，像是在平息自己的情绪。

        “你知不知这样有多危险？万一呢喝醉了被人带走怎么办？万一被人拍了视频要挟，或者是对方有疾病瞒着你……你……以后不准再出去喝酒。”

        你抬眼看他，他果然拧着眉，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外面的玻璃窗透过一点皎洁的月色打在他的脸上，你看得清他眼里的担忧，一如你记忆中的模样。

        “我是要成为深空猎人的人，打几个浪我都不在话下……还怕几个喝醉酒的男的？”

        “而且，我成年了，我喝不喝酒，和你无关。”你的语气冷得你自己都有些惊讶，你很少这么和他说话，“夏以昼，你得有点太多了。”

        你一边冷言相对，一边心如擂鼓，紧张的情绪几乎要从口出，你只是在强装镇定，你也不知夏以昼会是什么反应，你既害怕又期待，试图激怒夏以昼，撕碎他温和的面，暴最真实最残忍的那一面给你看。

        半晌，夏以昼还是没说话，你知他在消化自己的情绪，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舍得对你发火，可是你不愿意，于是你进一步激怒他。

        “我有瘾……你不知吧？”你的声音轻佻而又暧昧，像是在调笑，“诊断书在我房间放奖状的抽屉里，你一打开就能看到。”

        夏以昼的表情显出一点错愕来，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是在品尝他的情绪。

        “放心，我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吃得下的……刚刚酒吧那个你也看到了，纯情小男，样貌材都是级的，我可没吃亏……”

        夏以昼的表情在你轻佻的话语里变得更为复杂，你开始看不懂他的脸，他和你长得并不是很像，只是一双眼睛极为相似，你总能从里面读懂一些情绪，可惜你敢于直视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哥哥不是生来就是哥哥的，是妹妹出生以后，才成为了哥哥。

        但夏以昼好像天生就是当哥哥的料，他几乎从来不顽，没有青春期男生的恶趣味，懂得尊重、照顾女孩子，甚至学习很多关于少女时期的生理、心理知识，你不用学着去怎样当一个妹妹，夏以昼却一直在学怎样当一个哥哥。

        如果能给哥哥这个份打分，你会给他打101分。

        夏以昼站在沙发后面，他一半的脸都隐在黑暗中，立的五官被皎洁的月光打得更为深邃，像雕塑一般刀刻画出来的英气。

        他忽然急促地呼了两声，你紧紧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异样来，却什么都没发现，你第一次意识到，夏以昼也许是个很擅长隐藏情绪的人，他总是在忍，即使你也能分辨他的愤怒和悲伤，但也许他的每个笑容里都有些不一样的情绪，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把你骗过去。

        伪装成了习惯，就成为了他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