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门,今天本来是要出去有点事,这条就是平日内院太监出的,而皇帝寝的后门就远远对着通向这条的木门,本来只是路过的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他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躲了起来,皇帝寝里居然有男人,这可是古今奇闻。但是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办,于是只能压下心绪,先去办事。
这边张廷玉慢慢的在上走着,每走一步,腰上就传来一阵酸麻,他突然庆幸自己还年轻,要不然的话,就凭自己这力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如何受得了那龙虎猛啊。心里不禁感叹皇上的未免好得过分了,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居然还跟没事人似的,而且他的岁数比自己还大一轮呢,那年轻的时候得什么样啊?张廷玉心里又想起父亲来,突然的,他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在吃父亲的醋,这?他甩了甩脑袋,把自己心里那些大不敬的想法通通抛弃,即便昨夜如何的荒唐,可是……他想着,心里突然涌起一些酸涩,他知他现在这样一如当年的父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能把这段感情永远埋在心底,埋在照不到太阳的地方,一旦出只字片语,自己也就没什么活路了,可是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张廷玉心绪复杂的向家里的方向走去,心底的郁闷越发沉重,甚至压过了上的酸乏疲累,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家门口,家开了门,焦急询问着,他搪了几句,就往睡房去了,还没缓过劲来,于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张廷玉睁开眼,眼中灰蒙蒙的一片,心里也蒙着一层隐隐的阴霾,不知从何而来,叫了家来,打来水洗了把脸,走到窗边,窗外的竹叶随着清风窸窸窣窣的飘着,影影绰绰的印在墙上,张廷玉似乎感觉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又感觉自己的心像这竹叶高高的飘着,总是落不下来,说不清楚……
第二天,张廷玉照例早起,往里走去,到的时候玄烨正在批折子,张廷玉自顾自进去请了安,玄烨也没抬,只是口中示意他起来,张廷玉看他专注的样子,也就不打扰他,站到一旁了,这是玄烨开口。
“休息好了吗?感觉如何?”
张廷玉一怔,回到。
“多谢皇上怜,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哦,那好,你别站着了,去坐下,帮朕拟几份旨”
“臣领旨”
于是,张廷玉转向一旁的桌子走去,坐下,把笔蘸了墨,等候着玄烨的旨意。今天的事情出奇的多。张廷玉虽然往日也会给皇帝拟制诏书,但是似乎都没有今天的多,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等张廷玉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腕,抬起,正好对上皇帝深情的眼睛。
“衡臣,过来”
张廷玉起走过去,站在玄烨桌边,玄烨把他往自己边拉了一下。顺势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张廷玉想要出来,被玄烨紧紧抱住。
“衡臣今天辛苦了”
张廷玉见挣不开他,索就随他了。
“这本是微臣的职责,岂敢言苦,皇上日理万机尚不言苦,为臣有何苦有之”
玄烨听着他的话,轻笑了两声。
“那衡臣就当是劳劳朕吧”
张廷玉听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但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顺其自然吧,好好享受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光吧!玄烨看着怀里的人呆怔的模样,抬起他的下巴。
“怎么了?还没休息好?”
张廷玉看着他,笑了。
“没有,臣已经没什么事了”
说完,往前一凑,在玄烨上啄了一下,正要后退,结果却被玄烨追上重新吻了上去,张廷玉一把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