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裳这些年积攒的一点积蓄,请公子不要嫌弃,只是赎一事....事在人为,若妈妈不同意,公子也不必勉强,反正玉裳在哪里都可以生活”
张廷玉没有接她的钱,将它推了回去。
“张某向来言出必行,姑娘无需过虑,收拾好东西,我会派人来接你,这钱日后姑娘还有他用,自己收好便是”
言语中极尽温和清冽,玉裳总觉得前的人仿佛神仙下凡,从自己跟随着老鸨来到京城落脚,来这这楼中的好逸恶劳,鄙不堪之人多不胜数,却只是独独一个他让自己真实见到儒风韵之姿,眉目如画的风采让人一眼便摄人心魂。一声轻唤将自己拉回现实。玉裳赶紧投上一个歉意的表情。
“在下还有一事需请姑娘帮忙”
玉裳重重点了点。
“姑娘可知这卿月楼是否还有其他出去的路?”
玉裳明了。
“这楼里除了正门和正堂的后门外还有一小门,那比较隐秘,玉裳给公子带路”
“多谢你,玉裳”
玉裳被后的话给激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吧,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想哭又想笑的。走到门前,玉裳拉开门,楼中的嘈杂声瞬间被放大数倍,玉裳把手挽上张廷玉的胳膊,换了一副表情,亲昵的走下楼去,张廷玉低着,尽量让人少记住自己。两个人像是喝醉酒一样歪歪扭扭的朝楼下走过去,避开了人,来到那隐秘的门前,拿下抵在门上的门栓,张廷玉小声地朝她了一声谢。
“多谢姑娘带路,另外信中交代之事,还请姑娘莫忘,姑娘请回吧”
随即不等玉裳回答,便隐匿在了那条暗巷中。玉裳看着那影顷刻间就消失了,心里不免有些惆怅,踌躇了一会儿,又回到了正堂之中,思虑片刻回到了屋中,在进门前,让路过的酒倌给自己房间里送些酒菜来,半刻钟时间,小倌已经端着过来了,玉裳把门打开一半,将酒菜端了进来,把桌上的茶水移开,将酒斟满,随后端起酒杯,将酒洒在屋中,又用筷子拨了拨菜肴,伪装出被动过的样子,接下来便是等鱼上钩了,等待的时间不算长,也就玉裳刚完这一切,一盏茶的功夫,门外便传来叫自己的声音,她正要起,门已经被推开,两个老顾客走了进来,见玉裳正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里,果然上钩了!玉裳起,满面春风地迎上去。
“哟,二位爷来得可真是时候,刚才那位客人才走呢,要不然的话小女子可真是忙不过来,小女子这就重新给二位爷安排酒菜”
两人在玉裳说话时,已经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朝正要出去的玉裳摆摆手。
“不用麻烦玉裳姑娘了,我们就吃这个就行,呵哈哈哈.....”
说着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往菜碟中去,玉裳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的眸光,真是两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好,那我给二位爷添酒”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咂了咂嘴。
“玉裳姑娘说刚才的客人是谁啊?”
“呃...嗐,就是一小白脸,连酒都没喝就走了,二位爷肯定没听说过”
两个人听着,脸上不知觉得出让人作呕的狞笑。
“依我看,那人啊定是偷着跑出来的,怕家里人发现,连走的时候都是走的那小门,二位爷知吧,从那门出去可偏僻了,人都没几个”
两人赶紧问。
“那他走了多久了?”
“没走多久啊,就在二位爷来之前,玉裳才送那人走了不久呢,那人估计这大半晚上要走出去可不容易呢”
“你说的是真的?”
“玉裳这儿可全靠二位爷赏光,怎么敢诓爷呀?”
那人听了,满脸堆笑的,用手指弹了一下玉裳的脸,随即在腰封中那一块银子,递给玉裳了。
“今天爷心情好,就打赏你的”
“真是多谢爷,了玉裳伺候二位爷喝酒”
另外一人凑上来,捣了一下旁边喝酒的人。
“那就走吧”
“着什么急?让他多走走无妨”
“他要走了,我们上哪找他去?”
“上哪找他?他还能去哪?上他家去不就得了”
玉裳也不两人说什么,只顾着给两人灌酒,依信中所说,她要尽可能的让两个人都喝醉,但也不能太醉。期间,玉裳让酒倌上了一壶烈极高的酒喝下,三刻钟后两人已经酒气上,晕晕乎乎了,但仍能保持清醒,看两人都已经差不多了,玉裳假装开口。
“哎呀,这时间都这么晚了,两位爷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啊?都怪玉裳忘了二位爷的交代,真是该罚”
二人朦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