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又shi又冷,你挥挥手,试图挥散黏糊糊的空气。
“殿下小心。”娜莎一只手拿着灯,一只手不安地攥着你的袖子,眼珠子不停转着,看起来比你要紧张得多。
你不是没来过地下室,娜莎也不是。但这里与其说是地下室,倒不如说是地牢,阴冷漆黑,这么大的gong殿,连个灯都舍不得点。
哦,除了水潭中央的那盏。
水潭中央有块圆地,不知dao在模拟小岛还是礁石。他靠在石zhu上,ding上的灯照着他的发丝,他的脖颈上套着沉重的项圈,xiong膛除了铁链什么也没穿,腰腹chu1波光粼粼的鳞片在烛灯下泛着奇异的颜色,有点蓝,又带着点紫色,再往下是红的――不是原本的颜色,是他的血。
“殿下,他是不是死……”
“嘘。”你连忙朝娜莎比了个禁声,屏住呼xi去观察那个东西。说是东西,是因为你不知dao该怎么称呼他,一个利莫里亚男人……鱼?
娜莎忽然倒xi一口气:“殿下!他没穿衣服,您不能看。”
抓着袖子的手很快捂到你的眼睛上,你拉下娜莎的手,直直盯着那个利莫里亚人垂入池中的巨大的鱼尾。
“他受伤了。”
娜莎懵懵地看着你,或许在想没受伤才奇怪,利莫里亚人难抓得很。
“好了殿下,您该回屋了,要是巡查的人看到您没在房间又要告您的状了。”
“你,你先回去吧。”你松开娜莎的手,“你扮成我学一会儿课,我很快就回去。”
“殿下……”
“我就给他送个药,你也不想一个活人就这么死了吧?”你装作可怜兮兮地看着娜莎,娜莎看了看你从怀里掏出的药包,点点tou同意了。
娜莎的脚步逐渐消失。地下室里更安静了,你甚至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呼xi声。要不是那个利莫里亚人的xiong膛还有细微的起伏,你也会以为他死了。
你将衣摆提高,胡乱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近他。
离得近了,你才发现他的shen上简直是惨不忍睹,小腹有一大片又长又深的伤,像是被人蛮力拖行过,鱼尾的鳞片也是乱七八糟的,正在往外渗血。
你忍不住伸手去摸。凉凉的,yingying的,像贝壳。
!
忽然有一只带着铁链的手抓住了你,你吓得惊叫,差点摔到水潭里。
是那个利莫里亚人!
你抬起眼,正好对上对方深邃的眼眸。
你只在书上看过对利莫里亚人的描述,没想到竟然漂亮得如此震撼。
他闪烁着眼,冷漠的眸子在与你对视的瞬间染上了些你看不明白的意思。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对方就飞快地松开了手。
你知dao他在前殿看过你一眼,害怕也正常,只不过你在前殿一直带着面ju,没想到他能认得出来。
“你受伤了。”你觉得你得解释,举起三gen手指竖在脑袋边上,“我是来送药的,没有其他意思。”
“……”他不说话,但脸上已经没有了警惕。
这么容易相信别人,难怪被抓了。你想。
“这个,是外敷消炎的药,这个是酒jing1……”衣服shi了,你干脆坐到了他shen边,将东西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