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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舟,你进来吧。”
话音一落,如意姐一下子就不见踪影。
于十三瞅了几眼,就想起当初被自己老大压着学习的噩梦,自是知这两人在用那法子对谈,但因为自己早把这难搞的东西忘得光光,对此时两人对谈的内容一雾水,而且他们家小公主什么时候还和和宁儿学了这套,还能这么熟练,不禁让他啧啧称奇。
这前几张写着的是一丢的物资清单,这其中有粮食,有药草,有棉布,有种子,也有石料建材,这后几张吧,却是列出来所需的人手,还有打算通过她之手办的事,不仅想要城外建棚布施,还有这招集善于修缮路与水的队伍,还有这最后一张的地图上圈着的几,无一不是受到安梧之役所害的地区。
其中原因自然六堂众在学习时碰了避,在测试时,他旗下的察子也只有两三名勉强合格通过,这结果让宁远舟气馁不已,最后只能把这套密语封尘。
杨盈大概视察了当下情况,给元禄个眼神后,便选了靠近宁远舟的位子入座。
这下,杨盈终于想起自己遗忘那一件小事。
杨盈闻言不语,只从袖中掏出一沓纸,没有打开,便直接递到金媚娘面前。
金媚娘笑意嫣然,为之前调戏之事向宁远舟歉后,便大方:“尊上方才和媚娘说了,宁堂主尽问吧,媚娘定然知无不言。”
当杨盈和元禄到了金沙楼时,并没能赶上,大厅早已没了人影,只有一名金沙楼的事在那里等着他们俩,他们被引领到一幽静的雅间,一进门,便见两位女子在里厅交谈甚欢,只留下男子们被隔绝在幕帘之外,围在食案前面面相觑。
这小殿下就算是善心大发想对受难百
些写在在纸上的东西,任如意曾经看了一眼后,并没多过问,只是欣地拍拍她的脑袋,就这样放任杨盈继续沉浸于其中,而这也让杨盈一不小心忘了,当初在金沙楼发生的一件小事。
杨盈点,随即起和宁远舟一起进去。
如今在他们之中,也只有钱昭这什么东西多少都擅长一点的人,还记得这套密语的用法。
钱昭蹙着眉看着宁儿眼里愈发凝重肃然,和殿下这无声的一来一回,彼此僵持着许久。
当然是赶上见证如意姐宣告主权的英姿呗。
宁远舟看了任如意一眼,见她点确定此事,这才再次拱手致谢:“谢金帮主,不过在此之前,礼王殿下有事打算与金帮主商议。”
这么一个细微的举止亦是落入其他六堂兄弟的眼里,眼神里也开始有了异样。
“哦?”
直到之后的一天,当元禄匆匆出现在她们面前,着气急:“大事不好,金沙帮帮主看上了宁儿,要强抢民男…”
为了在密信不慎被他人截获而不会把信息出去,每个间客组织自有独创的密语,而密语大多被引用于书信文字之中,此前森罗殿创立之际,宁远舟为了让密报的传送更为隐秘,另辟蹊径搞出了这一套全新的密语。
酒杯被倒入澄净的酒水,金媚娘给三人各自送上,轻笑,“贵国的小殿下这是…想和媚娘怎么样的交易?”
当殿下脸上带着些许讨巧的笑意好像也都快绷不住的时候,才见宁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杯在桌面随之叩了两下,最后以其妥协赞同作为此次密谈的终结。
金媚娘挑眉接过,打开对折齐整的纸,一张接一张看,目中亦从一开始的玩味儿,转而些许讶异起来。
这弹指间看似无意,实则带着固定节奏的轻叩,自然引来了宁远舟的侧目,他往杨盈瞅了一眼,沉片刻后,食指亦在握着的酒杯上反复轻点。
“赶上什么啊,殿下?”
就是那一次,于大哥把钱大哥丢在金沙楼落跑后,远舟哥哥不得不出门去赎人,却被媚娘姐姐看上的事…
“元禄,你说我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赶上吗?”
任如意的呼唤从幕帘之内传出,宁远舟闻言起,蓦然嘴角一抹苦笑,随即看向杨盈,“殿下,请随臣一起吧。”
可惜,最后并未能如他所愿将此法沿用于六堂的密信之中。
她拿起筷子夹了正好盛到席上的一块鱼肉,一边尝着,另一只手覆在桌沿,手指们一边开始反复轻轻在桌面叩敲起来。
金媚娘方才只顾瞄着尊上与宁堂主之间暗戳戳的私语,忽然听了宁堂主这话,这才正眼看向梧国这位小殿下,嘴角勾着一抹妩媚的笑意,却是不语,只是抬手邀请三人先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