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禾在焰火中烧得噼啪作响。
想着酒应该热得差不多了,李同光伸手去拿那放置在柴火旁的酒埕,捧在手里nuan了会儿手后,便ba开了木sai,把里tou的酒往搁在地面上的两个酒杯里倒。
他把其中一杯往宁远舟shen前搁得更近一些,“虽然是三倍的ruanjin散,但毕竟已经过了些时间,想必只是拿起这一小酒杯,对你而言不是难事。“
说罢,李同光先是把自己的那一杯一干而尽,再将手中的酒杯倒扣,以证酒中并无添增额外之物。
虽然世间无奇不有,但眼前的长庆侯,还真是宁远舟这么些年来难得一见的妙人。
手段上既不隐藏其阴险狡诈的本质,态度上却又有着某种程度的坦诚。
虽说宁远舟暂时还摸不太透,但看在酒的份上,先虚与委蛇一番,也不算太亏。
毕竟自从入狱充军以来,自己都还没机会碰到一口酒。
宁远舟嘴角轻笑,举起酒杯往眼前的长庆侯凑了凑,可对方接下来的举止却让他又是一愣。
只见那长庆侯同样举起已续上的酒杯,然后却是在宁远舟手中酒杯下缘轻碰了一下。
宁远舟皱了一下眉tou,比之方才的先兵后礼,此时这番举动更是让他无解,还没等他细思,入口之物的味dao又让他皱起了眉tou。
他虽嗜甜,但也只限于糕饼之物,可这酒入口清甜,尾韵带着梅果的酸意。
宁远舟不禁有点嫌弃,“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喜欢甜口的酒?”
”因为有人喜欢。“
李同光淡淡地回dao,也不指名dao姓,接而又对着宁远舟说:“对了,酒里有ruanjin散的解药。”
好吧,长庆侯这番一环接一环的,倒让宁远舟真正开始好奇对方此行的真正目的。
宁远舟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长庆侯,圣上既已被你所俘,那又何必特意前来刁难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伙tou军? 又是伏击,又是下药什么的,这种下作的手段,也未免太有失你长庆侯的格范?”
李同光没有去在意宁远舟刻意的揶揄,直言dao:“安帝生xing好战,这些年来更是志在侵略更多他国国土,我随安帝征战多年,对战事却也极为厌烦了,这次天门关战役中再多添战殇非吾所愿,是以擒王是最快结束这场战事的首选之法,至于一直守卫这梧国国主的护卫,贵国天dao一十六名天daodao众也皆已被囚,念在他们皆是忠肝义胆之士,我没让亲卫下死手,shen上的伤养一养总会好的。”
“是吗?”
宁远舟反问:“可你说的这些又与我何干,小的不过是个小小伙tou军・・・”
“小小伙tou军?”
李同光即刻打断对方故意为之的自嘲,话中略带着嘲讽:“呵…宁远舟,你是何人,在安国里,数我最清楚不过。若是想把余下天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