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与皇后先后离开之后,朝堂议会仍需继续。
当终于把国政细节讨论完毕,殿外已是黄昏。
章相脸上的阴郁一直未减,一下朝,连平日官场寒暄都不顾,便先一步拂袖离去。
在大步走向出gong的路上,章相心里止不住地咒骂。
已经多少日了,赵季那废物竟然还没把人给找到!
偏生是这废物惹的祸,才让他今天被个黄mao丫tou当众嘲讽,颜面尽失。
当他临近gong门,却在那条长长的gong廊上,看见了那shen形jiao小仍穿着皇子打扮的杨盈,往他来的方向合手作揖。
“相国。”
显然是特意在此等他的。
这该死的黄mao丫tou,又想打什么主意?!
章相冷着脸作揖回礼,便直接冷dao:“好手段啊,盈公主。”
闻言,杨盈只是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相国谬赞,论计谋手段,孤有自知之明,今朝所为,不过是胜在一个出其不意。”
“好个出其不意。”章相不禁冷呵。
一个出其不意,便是让他猝不及防的饱受难堪,更是把guan理不善,于人为用的把柄给直接送到丹阳王面前。
方才朝堂议会,自己可因此没少受到那一班支持丹阳王的那一派系明里暗里的指桑骂槐。
杨盈整理了自己有点过长的袖摆,对章相之言没多在意,只是开口纠正:“不过如今我已是礼王,至少在出使之事了结以前,还望相国别喊错了。”
“所以,礼王殿下这是来向老夫耍您这新晋亲王的威风?”
杨盈脸上带着一丝讶异,一副不了解对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孤岂敢啊。
而且关于六dao堂被无故闲置一事,孤不也提前给你提个醒了吗?只不过相国此前因病抱恙,这才来不及把一切拨乱反正罢了,不是吗?”
虽然有所猜想,但章相却也没料到杨盈会间接承认先前
是她刻意留下隐晦的信息,并借着暗卫把信息传给了他。
甚至是笃定自己肯定会去查。
而事实上,确实如此,自己去查了,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大疏漏!
章相哼了一声,“若非特意来看笑话,那老夫还想不出礼王殿下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孤在此,只是想给相国,再提个醒。”
“哦,愿闻其详。”
“此番出使,你我皆知我们需要一个通晓情资搜集并善于谋略之人来带领使团并协助完成出使任务,而最好的人选,便是宁远舟,您不能否认这一点与孤有着同样的共识。”
“确实。”
“但在那人历经被同僚诬陷入狱,甚至之后被无情发pei充军,此时却还要他毫无怨言地为您卖命,这 ......便过
了。”
原来是为了宁远舟而来。
章相挑着眉宇,看着话里有话的礼王,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礼王原来又是来给老夫推个莫须有的名目?”
“尚思为国戍轮台这句话听着英勇,但久了也是会寒了将士的心,没有人能一直理所当然为他人牺牲。”
杨盈深xi了口气,收回那随着回忆飘浮远去的思绪,再次开口:“是以,若您寻着了他,无论如何,孤希望相国这一次不要再把权臣cao2弄的手段用在宁远舟shen上。”
“以诚待之,方为上策。”
“看来宁远舟确实是你的ruan肋,可这么轻易把自己的ruan肋送到臣面前....先前倒是老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