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示意丁辉去看守方才被任如意击晕倒地的周健,把人给支离远后,“如意,你应该有发现阿盈她···作为一个公主而言,表现有点不太对劲。”
任如意随即提出了更细思极恐的问题,让宁远舟心底的疑虑蒙上了多一层阴影。
“怎么可能?!”
如果这是杨盈下的手····
当宁远舟和任如意回到客栈,还没去往杨盈的房里找人,便先在客栈外堂的一隅看见了杨盈。
转一看,才看见殿下已经往回跑,往他们六堂形成的防卫线里跑,找到一个岩后隐蔽便缩了起来。
杨盈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此时的她正专注于理着一名伤者右肩上被箭贯穿的伤口。
会有如此怀疑,也是因为当初任如意初到使团时,她和杨盈之间就看似有些熟稔,以此为据接着猜测,这似乎便是最合理的解释。
宁远舟越听心底越错愕,不禁把目光看向正往他们这里走来的任如意。
任如意看出男人眼中的疑问,看了一眼伤口,便摇:“我教你们家殿下的是短匕,不是刺。”
此前是他自己一直纵容着阿盈的特立独行,想着或许阿盈有自己选择不说的苦衷,而不去主动揭开这一层迷雾背后的真实。
宁远舟自是无法相信,因为无论是自己入狱前后,拥有驱使六堂的权力的那几个人,除了自己,便不会再有人听命于除了章崧以外的人。
“如果真有人教过杨盈,那么看来那人也已经渗透到你们六堂里去,而你们竟然一点也察觉不了?”
“不是你们梧国安排的人吗?”
她拿起了剪子剪断了尖锐的剪分,提醒伤者一声后,便开始试着出箭,猛地的钻疼让伤者忍不住喊了一声痛,随后才有意识地咬
片刻,宁远舟便下了决定,对着任如意说:“我们回去吧,去找阿盈。”
但这个疑虑可能带来的后果,其严重已经不容自己忽视下去了。
“宁远舟,杨盈曾经指示你们梧都总那里其中一个分堂的察子,监视过我和玲珑。”
更不可能会听命于一个在出使以前,一点权力都没有的公主。
之后,只要一有机会,殿下便又会悄悄出来,扎完一个,便即刻缩回去。
“丁辉,你先过去看着周健。”
“不是你?!那会是谁?”
如此来回数次,殿下手里不知不觉地也带走了数条亡魂。
见状,丁辉乘势反杀了仅剩的一名,围攻自己的人终于倒下时,他并没看到殿下的影。
随后,殿下便即刻出钢刺,猝不及防的,又狠狠地扎进另一个人的颈脖间。
“我和阿盈确实早在梧国相识,但我也说了,我教的是短匕,不是刺,而且作为她的教习,确实是你找我之后才开始的。”
“我和钱昭曾有推测,阿盈会有如此的表现,许是因为早在中,便有暗中有人教授过她,所以早在梧国的那时候,你就教过了阿盈?”
唯有刺下的力很利落,出来的时候没有迟疑,才能造成这么平整的伤口。
任如意眼神中不禁泛起了赞赏之意,宁远舟的眉却蹙得更深。
“原来你也没有那么迟钝,完全没看出来杨盈的古怪。”
见宁远舟继续沉默不语,陷入沉思的模样,好似真的没有关于那位凭空出现的老师,任何一点的蛛丝迹。
这下连任如意也开始发现,有些东西好像脱离了他们的预测和认知,倏地,她想起了当初她开始怀疑杨盈的那个时候。
然而任如意的话却推翻了宁远舟的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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