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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殷领命后,还是决定再次确认,“您真打算让邓指挥使的人来审?”
“自然,一旦审了,便无法置事外,之后再让朱衣卫前往北磐潜伏,这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因为这挂名的名,李同光也得以顺理成章地在战后把邱烨派遣到许城,暂代镇
邓恢盯着李同光沉不语,须臾便答应了李同光所托。
邓恢的问题只换来了李同光的一抹冷笑,“这不是没有确凿的实据嘛,而且这些年,本侯曾数次因北磐异动上疏奏请出兵讨伐,可又有哪几次不是石沉大海的?但…若是能捉获北磐人,并且是由朱衣卫亲自从北磐人口中撬出有用的情报,那你们朱衣卫也算是立了大功不是吗?”
“长庆侯未免妄自菲薄,这般年纪便在战场上屡立战功,为臣之日可尚长着呢,您岂只是甘愿为区区一个侯爷呢?”
李同光接着询问:“许城那里有消息吗?“
李同光过去在研究研读军报的时候,曾发现邱烨手底下的兵伤亡的比例比其他将军低,甚至是军用开销控制上,不曾出现赤字。
接引使一行通过了安都城门,李同光与朱殷策在前,并没有与文官鸿胪寺少卿范东明一同乘坐车中,车与一行护卫尾随前后。
看来邱烨确实是几个军将当中比较有脑子的,还知安国对那十万黄金的重视,没有刻意刁难,才让使团一日便通过了许城。
只可惜,此等将才却是莫名死于安梧战役前夕,颇为让他惋惜。
而后,安帝因事突抱恙被迫滞于安德源,而那两个皇子的本事还不足以代父亲征,最后元帅一职倒是落到李同光这唯一出征的皇族上。
“长庆侯就舍得把这等功劳白白送与邓某?”
一位背靠家世,另一个则是靠自己集载了名望,安军军将也因此分成了两个派系,互看不顺眼,给对方使绊子也是常事。
在军中,此人便与申屠赤常有龃龉,一个是沙东名门出,不到而立便被安帝封为将军,相对,平民出的邱烨却是靠自累积的军功往上爬,二十载才升的将军。
死前悲戚叫啸,死后静默无声,无留痕,无人知晓,不过泯然尘世矣。
“本侯自是盼着仕途可以扶摇直上,但让大安远离兵灾亦是本侯所愿,安梧一役,边陲无辜牵连的百姓够多了,邓指挥使,你说是与不是?”
可见邱烨不仅能领兵,更能兵。
邓恢禁不住瞳孔一缩,一怒意倏地翻腾于心间,接着听见长庆侯继续说,“当初天门关一役,本侯曾发现北磐人于那一带出没的踪迹,此番作为接引使重返合县,便打算再一探虚实。”
当驶出了安都数里之外,李同光忽然对跟着在他侧的朱殷说:“见到任何北磐人,便给本侯都抓起来,一律直接断了琵琶骨和卸其颚骨扣着,等着邓恢把他的人送来。
此前,当李同光发现自己于十六年前安梧之役,正好碰上了于垂危之际的邱烨,思虑一番后便把人从申屠赤设的局中救了出来。
邓恢自是记得,伤亡急报是如何如雪片般飞来,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过是纸上寥寥数笔的数字,经位高者轻轻翻阅,便匆匆合上。
“有些事由不同的人说出来,效用大有不同,对此本侯尚且有自知之明,然而邓指挥使乃圣上重用之人,说的话自是比我这长庆侯有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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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殷回:“是,邱烨将军的飞鸽传书今日刚收到,信里说梧国使团昨日一早已离开了许城。”
况且事关北磐,邓指挥使如今只怕比自己这掌握先机之人还要急切,毕竟是弑亲之仇不共天
“此事,为何长庆侯不曾向陛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