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终须醒,镜花水月总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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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炎京城返回罗德岛的路上年轻的秉烛人发现了在尚蜀附近有一窝‘山海众’的据点,他从正午追到天黑,终于在一片蒹葭遍生的码tou边找到了贼人的踪迹。
“司岁台办事,狂徒休走!”
风声簌簌,屋檐足尖轻点,却是连一点瓦松都不曾碾碎。
那伙贼人见前方两面环山一面环水退无可退顿时恶向胆边准备同他拼个鱼死网破。
刀剑短兵交接,碰出叮叮脆响。
普通杂鱼架不住他三招,他的注意力在那伙贼人的tou目上。
方才他通知了就近的同僚前来支援,毕竟这里也算是个河边小镇,要是有路人出没被匪徒挟持就麻烦了。
说麻烦麻烦就到,就在他闪过tou目一记重锤侧向右边时一抹红色的倩影飘然出现在不远chu1的巷子中。
她以绸缎小扇挡着下半边脸,两弯浅色的眸子藏不住的笑。
是博士?
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时候罗德岛的舰船明明已经距离炎国很远了……
就是这么一走神的空档,铁锤铆足力气砸向他的门面,虽又是有惊无险的躲过但自己脸上的面ju却因为铁锤的攻击飞出去老远。
左乐不敢懈怠直接ba刀砍向他的左肩又飞起一脚将tou目踢入水中,这时他听见shen后传来轻微的掌声。
那个和博士shen形相似的女人拾起了他掉落在地上的铁面ju,当着他的面亲了一口,随后嬉笑着隐入了巷子中。
chu1理好tou目交给后来的同僚,他又ma不停蹄的敲响了这个村子里的每一chu1院落,刚刚他只活捉了tou目其余杂鱼死的死逃的逃,最怕就是他们藏在这个村里的某一chu1伺机而动。
村口忽然传来一阵喜庆的唢呐声,一支红红火火的队伍敲锣打鼓的走出了村口,队伍的最前方有一ding红色小轿已然被摇摇晃晃的抬上了山。
他忽然想起了刚刚那位shen着红衣的女子。
要放在平时他会觉得新娘子深夜出嫁十分诡异,可这时他的脚却不由自主的朝着队伍的尽tou走去。
他的面ju还要追回来,不然就又要去司岁台登记了,他还想早点回罗德岛见女朋友。
“老人家您好,请问这是哪家小姐出嫁,新郎官又是哪一家?”
他拍了拍前面老喜婆的肩。
队伍末尾的老喜婆回过tou,lou出一张皱巴巴的脸,两眼一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新郎官?姑爷上去不就知dao了吗。”
老喜婆答非所问,只是推着他的腰一用力,他被推的一个趔趄,抬tou视野已然变换,他站在了一座热热闹闹的宅邸前,几名丫鬟打扮的扎拉克女孩像是看见了他欢天喜地的拉着他进门。
“姑爷,姑爷来了,快点拜天地!”
一段红绸就这么不由分说sai进了他的手中,他甚至没有拒绝的权力就被按着与对面的新娘拜了堂,直到送入dong房时他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一切都很不合理,但又合理的进行着。
“我不是来和你结婚的,我是司岁台的秉烛人,前来捉拿liu落在此的匪徒。”
当他摸到自己腰上象征着司岁台的腰牌时才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
新房内儿臂cu的龙凤烛燃的劈啪响,床边坐着的新娘子沉默不语。
他皱了皱眉,又上前一步。
“需要我再重复一句吗,耽误官差办案你们几个脑袋都担待不起。”
刷的一下,新娘子猛地站起来把红盖tou掀了,lou出那张明艳但又令他无比熟悉的脸。
“左公子威胁我,左公子不想和我成婚?”
她戳着他的xiong膛,把他戳的连连后退。
“呃……怎么是你博士,你不是在……”
左乐大惊失色,环顾四周桌椅板凳,瓜果如意皆是无比真实,但仔细想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