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跪下告谢,又缓缓退下。
殷寿终于喝完酒,起甩袖走了,姜桓泉盯着棋盘,一言不发。
帝乙笑呵呵接受。
殷寿野心,帝乙封他为寿王,即是断了正经争权夺位的可能,若想成大事,必须深思熟虑,好好谋划。他从来不与她讲,因为她是忠义之人,也是他内心深约束的德标杆,不会与偏执的他为伍。
堂下的殷寿一怔,举着酒樽凝固片刻,垂眸自饮。
战舞结束,声乐暂歇,帝乙边的太监宣布奖赏。
皇城司参加宴会的子弟中年龄最大也才刚及弱冠,众人享受着美食,大饮特饮。
“我送与夫君的裘装,被夫君嫌弃不如军服,怎么还敢再讨嫌呢?”
殷郊份尊贵,本该居于前面与其他几位尚书一列,可他只愿与皇城司其他同龄人一起往后方入席,笑呵呵饮酒。
殷启抬着酒杯上了基座,敬酒帝乙:“父皇万寿。”
帝乙没有反应,闭着眼睛享受鼓笙乐,似乎没有听到,对面的殷启目光直直穿过中央献舞的青年子弟们,落在殷寿上,充满嘲笑。殷寿面不改色坐下,酒樽轻放,示意女再倒酒。
可惜,这婚约不只是两个人的,而是皇子与一个家族的联盟,她必须周正。
尽之责,不敢有多余念想。”
“是不敢还是不想?”
先赏赐出征将领,又赏出征的数万亳城士兵,再恤伤亡将士,最后才是皇城司的世家子弟。
父皇爱殷启,他南征北战,却得不到任何认可的话,还要被猜忌,受伤也只能自己扛着包扎,用烈酒消毒。仔细想来,也只有那时候的王妃见过他脆弱的这一面。
二人是政治联姻,一个不受的皇子与一个本朝不受重视的显贵家族之间的合作。夫妻间情分自然是有的,年少时也有过几分柔情的时候,他上战场她在京担忧、他受伤她理伤口,礼数周全,却无半分激情,甚至如今离得越来越远。
“当年我未问过你的意见,今日便听从你的,我即刻入,要回妲己。”
殷寿起向帝乙敬酒:“父皇,万寿。”
崇应彪喝着佳酿,看着坐在一起的殷郊姬发二人,意有所指:“世子殿下
帝乙位于基座之上,下面宽阔的朝堂两侧各以太子、寿王为首,坐满了大臣,中间留出空间,太监高宣:“殷商皇城司凯旋,特为陛下献战舞助兴。”
数十名来自皇城司的世家子弟手执盾牌、利剑,上半,浩浩,伴着萧笙音律献战舞,气势磅礴,彰显大商蓬的生命力。
龙德殿是朝歌城中等级最高的皇权建筑,富丽堂皇,殿内鎏金彩绘,无数复杂的饕餮纹,皇帝所在基座以三层青白梯形石台,木质梯形主,往下是宽阔的朝堂与青铜,厚重、肃穆。
皇城司战场上卓著,每人赏赐百金,然后表现突出的五位少将军各赏一箱光华闪闪的珍宝。
待殷郊等人换好衣服入宴,朝堂中间已有女献舞,丝竹笙鼓齐奏乐,场面活跃。
“哼。”殷寿又饮一口酒,“那日在军中,她给我舐伤口,我本想一剑杀了她,可最终也没下手。因为我想到二十年前,你也曾为我包扎,我才向父皇求了一纸婚约。”
“夫君是殷商天立地的大英雄,岂会被儿女私情所困。”
时间转,第二日夜间,龙德殿,庆功宴。
殷寿:“王妃只关心殷郊与妲己,却未曾想过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