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弓上刻着‘殷世子郊’,想来与爵位关系不大。”
姬发点表示同意,他拿起殷郊上挂着的玉佩仔细比对,这弓上的绿松石确实没有玉佩上镶嵌的大,色泽倒都是一等一的漂亮。
“帝王心难猜,陛下此举,很难说不是为了树敌。”按父亲曾经说的,皇帝只关心太子一人,其他都是可利用的棋子与障碍。
他抬亲了一下殷郊的结,“锋芒毕不好,这次必须听我的,最近一定要低调行事。”
“嗯。”殷郊抱紧他,许下承诺。
他那位太子伯父,至今无所出,淫乱荒诞并非廷秘闻,即使是茶馆的说书人也敢暗指几句。若是继位后再无子嗣,无非是过继一个或封父王皇太弟,无论哪种,最后的继承人毫无疑问都是他。
甚至,看今日堂上诸位大人的表现,或许直接登基的……可能是他父亲也说不一定。
事关重大,殷郊不敢再想,最是无情帝王家。
虽生在皇室,也知一些弦外之意,可他却从未想过当什么九五至尊,他只想一家团聚,为父亲分忧、让母亲安乐,一家人和和美美。当然,还有姬发一起。
“还好有你,我的贤内助。”
面对他的调戏,姬发不语,眼神里透着迷惘。殷郊问:“怎么了?”
姬发双手紧紧握住弓,低声细语:“若是王爷知了我们的关系,那该怎么办?”
殷郊把他搂得更紧:“那我就请父亲上门向尚书大人提亲。”
“我说正经的。”姬发也搂住他的腰,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我觉得他知了。”
殷郊一僵,想起攻打冀州时殷寿的话――别以为我不知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
可若是他知,为何不说呢?按父亲的格,被儿子和下属欺骗,他们应该被打上百八十棍才是。
“或许是你多虑了。”殷郊缓慢说:“父亲要是知,我现在一定被他用鞭子打得开肉绽、下不了榻。”
姬发被这地狱笑话弄得哭笑不得,他心底的疑虑仍未消失,不殷寿现在知不知,未来肯定是避免不了,到时候怎么办?
最迟再过两年,殷郊就得开始议亲,世家小姐画像堆满王府,真到那时又该如何?
殷郊心知他的疑虑,重重地在他脸上亲一口,认真:“反正我只要你这一位世子妃。”
车一路回了王府,停到殷郊院子外面,殷郊嘱咐亲卫休息,不必守夜。
姬发拿着弓下车,奇怪:“怎么直接到了王府?”
“你家中无人,这段时间就与我一同吃住。”
殷郊与他一起下车,月光洒在地上,树影婆娑,光怪陆离。
姬发忽然想到什么,:“既然要留宿,我是不是得先去给王妃请安?”
殷郊笑:“天色已晚,不好叨扰母亲,明日再去不迟。”
他忍不住去牵姬发的手,姬发下意识躲开,下一秒又紧紧拉住。
“别怕,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