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符乃太子信物,佩者可自由出入东,太子份尊贵,鱼符以上好的和田玉细雕琢。殷郊心知不能逾矩,只是用青铜浅雕刻一番,勉强看得出小鱼的样子。
难他受伤了?殷郊想起伯邑考说的不适,姬发刚才又是愠怒和紧张的样子,明明都是男的,不小心撞见也没什么吧?
月事带被最亲密的人拿在手里,姬发羞得都快哭出来了,举起拳锤向殷郊肩膀。
姬发刚解开下的巾,套上一件单薄的寝衣,腰上的带子还没系好,门就又开了。
姬发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往他手中抢,“你快给我!”
殷郊将他当作最好的朋友,什么都愿意分享,甚至直接让他自由出入王府。可在外人眼里始终冠上履下,有嘴碎的下人口吐胡言,殷郊怒气冲冲罚了他们,又为了让姬发不拘束,特意仿制了鱼符信物,打算送给姬发。
殷郊任由他打,怎么都不放开,满脸不信:“上面明明就是血迹,你还不承认,姬发我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姬发不理他,又套上一件外衣,把遮得严严实实的。
殷郊比他高又比他壮,抬手举高,任他怎么努力也拿不到:“除非你先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殷郊吩咐王府众人对姬发上下加以礼待,不仅可以出入自由,见此信物如见世子,必须恭敬。王妃知了,也只是轻叹一声,并不阻止。
“殷郊!”姬发真的生气了,三两下把带子系好,骂他混。
郊授课。因此,姬发和殷郊除了在皇城司练武外,也一起在王府听课,有时姬发直接宿在殷郊院里。
姬发房门紧闭,偶有哗啦水声,院里空空,一个下人都没有。殷郊心里装着事,也没想太多,径直推门进去。
那天,殷郊兴高采烈捧着鱼符在皇城司等姬发一起来练剑,可却被告知姬发告假在家,殷郊等了三日也不见他回来,特意问给他授课的伯邑考,也只得到不适的回复。
没想到房里的姬发刚沐浴完,上半着,还有水珠滴落,下面只浅浅系了一层巾,他听到响动,蓦然回,眼神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
于是殷郊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他急忙推开门,问:“姬发,你是不是受……”
姬
“我没有受伤!”
他反手关上门,结微动,问出口:“姬发,你别瞒我,你是不是受伤了?”
殷郊见他不说话,直接拿起屏风上的证物,光的丝绸内衬,两边有松垮的带子,殷郊虽不知这是什么,可是中间的点点血迹很是明显,一定是姬发用来包扎伤口。
太羞耻了,他说不出来。
“哦……”殷郊连忙垂下眼,退回门外,把门关上,余光瞥见他刚刚换下的衣服,上面的内衬好像有丝丝血迹。
殷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盯着姬发垂下的长发,还有轻薄寝衣中间起伏的膛,明明实打实见过的,可是现在隔着一层纱,若隐若现的沟更引人注目。
他心里惦记着姬发,左等右等,还是决定主动出击,揣上信物就去姬府拜访,轻车熟路到了姬发院中。
姬发一怔,泪水从眼眶里落,他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要如何说自己怀乾坤之象?如何说那血迹是他的癸水。
殷郊呆在原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我……”
他话吞在肚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姬发面色薄红,隐隐有愠怒,眼睛直直瞪着他:“你快出去!”
他的话又卡在嗓子里,整个人又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