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房间里抱了好久,直到侍从低眉顺眼来敲门,才松开彼此,去吃饭。
比干与姜子牙已经在饭厅坐着,隐约能听到他们似乎在商讨国家大事,好像是什么盐商和官位。
姬发心里微微惊讶,不动声色跟在殷郊后面,一起向两位大人行礼。
比干停下话语,点点tou示意他们起来,又唤殷郊走近些。
他上下打量一番,作出评语:“嗯,郊儿又壮了一些。”
“哪有?”殷郊无奈,坐到比干shen边:“我与您不过一月不见,哪能长得那么快。”
比干又问:“冀州一战,大获全胜,可有收获?”
“当然。”殷郊答dao:“父亲英武不凡,兵法用得出神入化,此次实战,我从他shen上学到很多东西。”虽然他还在生气父亲带回苏妲己,可一码归一码,战场上的殷寿依旧是那个他敬仰、崇拜的主帅父亲。
殷郊相继讲了几件收获的事情,又提到姬发箭术百发百中,实在厉害,一箭为父亲扭转战局,打得苏护毫无还手之力。
姬发被他夸得脸红,面对比干和姜子牙赞许的话语,只有不好意思地笑笑。
在比干的追问下,殷郊又讲了一堆自己在战场上的决断与计策,得到了叔祖接连不断的夸赞,他不由得飘飘然,越讲越开心。
姜子牙顺着这个话题补充几句,又转移话题,询问殷郊关于卖官鬻爵的看法。
殷郊收起笑容,微微蹙眉,表示不赞同。
“哦?世子为何不赞同?”
这还用问吗?殷郊正色dao:“卖官鬻爵本就是不光彩的事情,若是如此,导致贪污腐败成风。姜尚书掌guan吏bu,个中细节比我知dao得更清楚。”
姜子牙目光如炬,换个角度与他讲:“好与坏只在乎执行的方法,前朝皇帝使用得当,用这个办法充盈了国库。”
“你也说那是前朝。”殷郊抬眼对上姜子牙的目光,毫不犹豫dao:“招权纳贿,国库充盈也不过是虚假繁荣,前朝最后亡于政治腐败,姜尚书岂会不知?我大商屹立数百年不倒,何需学前朝的旁门左dao?更应从中警醒才是。”
姜子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比干开口打断:“郊儿的衣服怎么脏了?”
殷郊顿了顿,查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发现哪里有问题,前面被水浇shi的地方已经干了,毫无印子。
姬发从殷郊话里回过神,随着比干的视线看向殷郊的背后,有几dao浅浅的印子,那是下午在斜阳山翻gun时留下的。姬发不禁脸红,他的是蓝色袍子看不出来有没有痕迹,可殷郊白色世子服却是明显的。
比干观察得仔细,抬手唤来侍从,带他去换衣服。他对这侄孙极好,宗庙一直备下他的东西好好打理,方便他过来常住。
殷郊出去,姜子牙又看向姬发,问他怎么看买卖官爵,如果是富甲一方的乡绅该如何?
“就像世子说的,买卖官爵乃歪风邪气,但姜尚书说的也不无dao理。”姬发停了一会儿,在两位大人支持的目光注视下,微微噘起嘴巴,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将心里的看法说出口:“如今宗族势力不像前朝那般强大,如果换来入仕的都是忠君爱国的乡绅阶级,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大商国土辽阔,应该gen据各地情况灵活调整。”
“嗯。”姜子牙点点tou,又问:“那如果造成的后果恶劣,追查到最后,背后有巨大推手该如何?”
这问题tiao得太快,一下从好变到不好。还有背后的推手?姬发越发觉得今日两位大人话里han义很深,可他一时说不出所以然。凭着对两位长辈的信任,他低着脑袋默默开口:
“父亲说,百姓乃国之gen本,民惟bang本、本固bang宁。不论背后是谁,只要损害了百姓的利益,使之不能安居乐业便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