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姬发回来,得知事情经过也劝他不要和苏妲己计较。
殷郊心底有些不满,姬发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近最信赖的人,怎么能不站在他这边?他心里想,我明明是为了父亲母亲的安全,你怎能不支持我?
姬发忙着补起今日当值而落下的武学,注意到他情绪不对,也只是敷衍地亲了他几下表示安抚,并没有zuo更多表示。
而让殷郊更生气的还在后面,第二天清晨,当二人携手出了院子,就见一个飘逸的紫色shen影贴在门口。
“苏妲己?你来干嘛?”殷郊面色不虞,蹙眉问dao。
苏妲己丝毫不搭理他的话,只是直勾勾看着姬发。
“你干什么?”殷郊不满,阔步走到二人中间,遮住姬发的shen影。
苏妲己的声音轻飘飘的:“谢谢你。”
“一大清早胡说八dao。”殷郊无语,“我可不记得帮过你。”
“不是你。”
苏妲己扭着纤腰,越过殷郊高大的shen形,未等人反应过来,纤纤玉指柔柔地抚过姬发的脸,“谢谢你帮我捡回簪子。”
苏妲己眉间jiao媚,看起来还有几分隐隐的羞涩。殷郊肺都快气炸了,手上使出十足的力气揪住她的手腕就往旁边推,落下一圈通红的痕迹。
“gun!”
殷郊揽住姬发就往书房走,丝毫不理会对方如何。
姬发也被苏妲己的动作弄懵了,但想想对方一个弱女子,轻轻一碰手腕就红了一圈,再被那样一推指不定会受伤,又忍不住回tou查看她的情况。
他心里想的是,如果苏妲己因此而受伤,王爷说不定会迁怒殷郊。殷郊却更是醋意大发,强制xing转过他的tou:“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该死的狐狸jing1!”
整个上午,殷郊的脸色始终阴沉,姬发解释了好几次她只是单纯感谢捡簪子,让他不要多想,以后也别再招惹妲己。
殷郊却觉得姬发是站在她那边,甚至阴阳怪气,学着苏妲己的语气:“谢谢你帮我捡回簪子。”
姬发无可奈何,忍耐和无理取闹也是有限度的,从冀州回来后,已经chong他很久了。姬发心里也有点小脾气,撅起嘴巴,闭口不言。
一直到中午,姬发也不和他说话,骑上ma就去皇城司点卯练武。殷郊因为上次装病,被姜王妃勒令在家乖乖听学,只能依依不舍目送他离开。
除去上午善文史的陈大学士,下午的听学则是安排了国子监善经术的柯学士和善弈棋的杜学士。殷郊一整个下午都在与棋盘作斗争,脑子里乱糟糟的,记挂着嘟着嘴气哄哄的姬发,心里也是急不可耐,巴不得现在就去找他,好言好语哄上几句。
结果,直到月上梢tou也不见姬发回来,等了半天也只等到传话的下人:
“姬发公子说,他要jing1研武学,暂时不回王府听学。”
殷郊狠狠甩开袖子,让他下去,心里极为不满:好哇,就因为那该死的狐狸jing1,不仅不和我说话,甚至连家也不回了!
一连几日,就像冷战一样,姬发都没半分消息递回来。殷郊不能离开王府,心中急得不行,本想写信让亲卫送过去,可提起笔又迟迟无法落下。求和这种事口tou上还行,真要落到纸上,他又拉不下面子。
也许是上天也明白殷郊的心境,半夜雷声大作,下起暴雨来。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屋檐,仿佛也落在殷郊心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蓦然生出怨念:好你个世子妃,明明我什么也没zuo错,你却莫名其妙不理我,害得我孤枕难眠。
殷郊继续抽丝剥茧,不对,都怪苏妲己,好端端的干嘛动手动脚,不就捡了个簪子吗?他都没那样摸过姬发的脸颊。
该死的狐狸jing1!呸,真不要脸!
殷郊心里对苏妲己更是生气。凭心而论,这几日调查下来,她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喜欢和花园里的珍禽异兽一起玩,看起来真的没异心,殷郊因为母亲的话又对她留有忍耐,不和她计较。可一码归一码,现在和姬发的冷战还是因她而起,总之,以后一定要与这狐狸jing1隔绝开来。
第二日,雨不停歇,苏妲己不知dao是在闹什么,远远的从鹿台发出一阵接一阵高昂的笑声,远在书房的殷郊都能听到。
“这狐狸jing1又发疯。”殷郊暗自腹诽,特意派人去鹿台打探,那女人竟直接裹着薄薄的外袍在雨中tiao舞,玩闹得好像五百年没见过下雨天一样。
真是丢人现眼。殷郊嗤笑一声,摇摇tou,继续想着皇城司的姬发,也不知dao他现在在zuo什么?这么大的雨,多半是听着雨声在练武场和木桩子对打,又或是和西岐的兄弟一起喝酒谈笑。
唉,反正没有他在shen边,姬发也一如既往的快乐,gen本不会想起百里外还有人在思念着他。已经整整四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心狠。
也许是殷郊感情外lou得太过明显,陈大学士捋了捋长须,无可奈何劝weidao:“世子,听雨静心。”
“是。”
殷郊连忙收起脑中的小九九,闭上眼睛,感受雨滴落下的嘀嗒声响,好好静心。
晚上,殷郊受召到了鹿台聚仙阁参宴,殷寿与姜桓泉于首座,席间guan弦丝竹、歌舞升